「國山叔,沈寧這孩子交給我,你放一萬個心,你且在京都安心。」
陳祿章爽朗地大笑了兩聲。
沈國山趴在桌上,滿身的酒氣四溢。
等一個個人都被送走了。
相府只剩下兩老頭兒。
周老丞相用錐刀削著木頭人偶,淡淡地看了眼沈國山,「行了,人都走了,別再裝了。」
旁人隔肚皮看不出沈國山幾斤幾兩的心思。
他和沈國山一文一武化敵為友,從對峙到知己這麼些年還能看不出沈國山的用心良苦嗎?
沈國山固然是真情流露,但也有幾分算計在身上的。
沈寧立下軍令狀,是為了振奮士氣,保全陳、周兩家的顏面。
畢竟兩人功勳傍身又是長輩,給一個晚輩作為副將不僅是屈才,還是丟臉。
但若這個晚輩抱以死志,作為她的副將,雖然還不是心甘情願,但起碼不會心生厭惡,更不會覺得丟臉。
人家軍令狀都立下了,副將還有什麼地方要去慪氣的呢?
但要真正的心悅誠服是不大可能。
沈國山今日喝酒,真情流露,昔日戰神低下了高傲的頭顱, 不再於人後流下父親傷心的眼淚,而是朝著陳祿章幾個袒露心扉,那陳祿章和周永順必然把沈寧當成自己的親人,心態再度改變。
雖然還不至於甘願臣服,但起碼一家人不會有兩家心思。
去往北疆也會傾力相助,既把沈寧當成元帥來尊敬,也會把她當成後生來愛護。
周老丞相只能說,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至於陳祿章和周永順,當真完全不知情,毫無城府嗎?
那當然是不的。
但哪怕知曉一二又能如何?
戰神是大燕武將的北斗之尊。
沈國山都低頭了。
哪怕有著算計,那他們也是甘願接受的。
沈國山不再爬著,挺直脊背時揉了揉肩膀。
「小寧那點的聰明勁兒,像極了你。」
周老丞相喝了口茶,笑道:「這些日子裡,小寧之諂媚朝野皆知,多加嘲諷,說你沈國山一身正骨和女兒截然不同,實際上,是『虎父無犬女』。」
沈國山驕傲一笑,「沈寧這孩子,雖我——」
周老丞相見其還得意上了,嘴角一抽,頗為無語。
「周老,今朝堂之上,你主不戰以慰生靈,怎麼後面沒聲了?」沈國山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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