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——會——
元和皇帝渾身僵住,像一具屍體般冰冷。
淚水順著發紅的眼眶往下流。
年少不可得之物,困了他一生。
永遠都無法釋懷。
他笑了。
「父皇。」
像是孩童般,用中年滄桑的面龐,流露出了童叟無欺的表情。
「雲澈時日不多了呢。」
「他身中霜毒,每隔一段日子,就要痛苦一陣。」
「你能想像嗎,你最喜歡的兒子,被寒霜覆蓋,徹骨之苦。」
「他不是大燕百年一遇的天才和帝星嗎?為何聲色犬馬,當個酒足飯袋的草包王爺呢?」
果然,如他所想,父皇只有聽到燕雲澈情緒才會有波瀾。
明岳帝憤恨地看著他。
不像是一個父親看兒子。
像是看世上最骯髒的東西。
臭水溝里的鼴鼠。
元和皇帝明明知曉,困獸之鬥的他,始終自我折磨。
在周而復始的折磨里,他期盼有朝一日,能迎來不同的回答,但很可惜,回回都一樣,如他所料一樣。
「父皇,別擔心。」
元和皇帝溫柔了幾分,湊近了明岳帝,壓低聲說:
「你這麼喜歡雲澈,等到日後,我會讓雲澈來陪你的。」
「你高興吧?」
明岳帝渾身亂動掙扎,宣洩著憤怒。
不管過去多少年,只要提及燕雲澈,他都會如此憤怒。
一潭死水,也會在經年後因為在乎的人翻湧起驚濤。
而這驚濤,卻如刀槍劍戟狠狠地扎進了元和皇帝的血肉靈魂。
元和皇帝笑著流淚,發狠道:「父皇別急啊。」
「你們父子有團圓之日,但不要急於一時。」
「父皇,餓了吧?」
「到時候,我會把雲澈千刀萬剮,作為盤中餐送給父皇。」
「父皇這是怎麼了?怎麼這般激動?是高興的嗎?」
「你不是喜歡他嗎?那就吃了他,讓他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才好。」
「嗚,嗚吼!!」明岳帝發出痛苦地聲音。
他絕望又憤然地看著元和皇帝。
掙扎之際,貫穿了四肢的鐵鏈,摩擦骨頭滲出了血跡。
鑽心徹骨的痛並未讓他停下,反而更加刺激了他。
元和皇帝毫無徵兆地抱住了他。
「父皇,別難受。」
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明岳帝的背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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