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祿章忍不住又問:「聽說,雲輓歌和沈寧自小交好,是京都雙絕色。」
說到這個,陳祿章就有點兒氣。
他早就不服了。
怎麼就雙絕色了?
他女兒怎麼就不絕色了?
這不是孤立人麼。
陳祿章哼哧哼哧兩聲說:「沈寧嫁給那顧景南後,我可聽說這兩人數載都沒個來往,好似鬧掰了,你說,沈寧今朝主將之舉,是不是故意折騰報復這雲輓歌的?」
周永順瞧著這廝一臉熱切八卦,適才黯淡惱怒轉瞬就煙消雲散,頗為無語,「你一個大男人,怎麼就這麼碎嘴子?旁的就算了,同行了幾十里路你還看不出來?這倆人關係好到不行,快成神仙了,天各一方都能心意互通,這等默契是那大宗師都望塵莫及的,衡陽宗師盡收眼底,偏偏你夯貨看不出來。」
「誰夯貨了?」陳祿章很生氣。
周永順大笑。
營帳外頭,沈寧聽著那笑聲,眉眼彎了彎。
身後,沙沙地踩雪聲響起,不用回頭大抵也知是何許人。
「如若李宗師此行成功,北疆休戰,我會帶上一支急行軍,前往東境。」
「好。」沈寧回頭一笑,「往後的路不好走,要辛苦你了,輓歌。」
「天下之事,談什麼辛苦,責任在我們身上,而不是一人身上。」雲輓歌眉眼漾著月光,一身清冷許是與這冰雪天地融為了一體,「大燕太大,王朝過重,豈能都壓在你一人之身,讓你孤立無援,未免太不公道了些。陳叔那裡無需擔心,他沒什麼心眼,縱然有都寫在臉上,拋開諸多不談,是個合格的為將者。」
「陳叔人不壞 。」沈寧點頭,抬頭望月,「還記得嗎?」
「記得。」
那年那時那月。
初雪罩京都。
倆人爬上高牆,舉杯邀明月,共談未來。
有朝一日,雲輓歌要和沈寧,同行天地,馳騁疆場,立汗馬功勞,耀後世安定。
「阿寧。」雲輓歌眼眶微紅,「若回不去了,便不回去了。」
能葬在一處,也算是永恆。
若埋骨東境北疆,天各一方,遙遙相望也好。
怎樣都好。
只要是你,阿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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