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垣老德高望重,東境老王爺都禮敬三分,能得老先生指點,是本將之幸。」沈寧微微笑道,端的是溫文爾雅。
公孫垣側目看向了她,「沈將軍,恕我直言,若是沈家老戰神長子沈驚風在此,無需請教老朽。若是當年鼎盛時期的沈國山,我東境還有生還的可能。沈將軍,你既知東境危矣,為何還要分出戰士去北疆?更多人,勝算豈不是更大?」
「因為北疆戰火連天,因為北疆的百姓也是活生生的人,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,厚此薄彼俱都不行,垣老比我年長,難道當真看不出輕重緩急,還是單純覺得這軍中主將無能,不值得你垣老隨軍參謀?」沈寧笑了,眼梢蔓出了血腥幽暗的紅。
公孫垣驀地看向她。
她笑望著垣老。
「錢廣孫勝二人,在戰時違背軍令,透露隨軍信息,背叛東行軍,當以此二人的鮮血祭旗,暖我東行之路。公孫先生,你覺得可好呢?」
「啊!」
她把話說完,抽出了破雲槍,一槍貫穿了錢廣的脖頸。
面朝公孫垣,雖然是個疑問句,但下手毫不猶豫。
沈寧將破雲槍抽出,鮮血染在甲冑之上。
她依舊在笑,眉目凜凜,如冷血的毒蛇,看向了孫勝。
「傳消息,回京都,說是沈寧固然猜測段千溯來意,但還是繼續往北,絲毫沒想到東境。」
孫勝渾身發顫,但怎麼說也是見了血的人,在臨死面前,不願為沈寧做事。
「乖乖把消息傳出,留你一具全屍,否則,凌遲之刑下,我軍不介意多加些餐食,也好讓我將士開開葷,你覺得如何呢?」
她俯身頷首之際,纖長有力的手,直接鉗制住了孫勝的下頜,迫使孫勝仰起頭看向她,深陷進那一雙死寂卻好似會吃人的眼睛裡去,自此,方才感受到了真正的可怕。
那沈寧……
就是個瘋子!
是個野獸!
根本就不像是正統軍家出身的孩子。
狠厲之可怕,讓這些見多識廣,經風歷雪之輩,在這冬夜都感到了寒意徹骨,不由地狂吞口水,暗道幾聲女子的歹毒。
饒是那公孫垣,也不再是眼高於頂。
他皺著眉,細細地端詳沈寧。
「這消息,傳是不傳,由你定。」
沈寧面無表情,孫勝內心掙扎久久不語,看似鎮定,蒼白的臉色和額角溢流的汗珠則徹徹底底地出賣了他。
「很好,來人,把他拖拽下去剮了,為我軍將士加餐。」
「我傳,我傳。」
孫勝顫抖著身子紅著眼睛喊道。
「王爺,帶他去,仔細盯著,但凡有一撇一拉的疑點……」沈寧淺笑,戲謔地看著孫勝,「本將只會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凌遲加餐都只會淪為你的奢侈,你若敢耍心機,便不妨一試,看看是否個個都沒你聰明,還是京都之人能撈得了你。」
孫勝只道這個女人很可怕。
不僅僅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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