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次,槍的尾端被鎖鏈死死地纏主,宛若打了死結般。
「沈家廢物,豈敢班門弄斧?」硃砂冷笑,「女娃娃,你該回家喝奶去。」
沈寧騎著馬兒一往無前地沖。
硃砂以為她要奪回長槍。
卻見沈寧直接放棄長槍。
硃砂見勢不妙,立刻防禦。
剎那間,雙足借力,自馬背之上騰空而起。
她迅速來到硃砂的身前,將硃砂撲倒在地。
硃砂拔出簪子扎向沈寧的大腿。
沈寧的取出靴內的匕首,直接猛穿了硃砂的喉嚨。
硃砂的簪子被沈寧腿部的甲衣擋了下,只有半截扎進了沈寧的大腿。
硃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這個女人,是在跟她拼命。
明明知曉簪子會下手,卻是絲毫不管,直接搏命。
硃砂瞪大了眼睛,想要說些什麼,身子卻是痙攣顫動,粘稠鮮紅的血液,無數又無數從咽喉里噴發而出。
沈寧拔出匕首。
硃砂看見,那女人在血色的天地里,高舉起了匕首,只能隱約於霧色和風中,看到一個利落的身影輪廓。
第二次,沈寧落下了匕首。
「去死。」
耳邊,是沈寧最後留下的聲音。
這一幕,被那高頭大馬上閒情雅致喝酒的羅剎看得真真切切,唇角,勾起了興味地笑,眼底被血霧籠罩,「沈家的女人?」
她笑了。
眼底都是肅殺之氣。
她啊。
最想殺的,就是沈家人。
「找死!」
周魎大怒,邁出地動山搖之勢就要從背後偷襲沈寧。
君光耀大喊了一聲,直接對上周魎。
一人之力顯然是不能夠的。
「沈元帥,小心!」
老王爺和將士們一併護住沈寧。
白色裡衣是老王爺喪失的尊嚴。
身上鮮血交織的紅是他最後的甲冑!
「羅剎,上啊。」
段芸芸大喊,「你還在搞什麼?」
「酒還沒喝完,你急什麼?」
羅剎和這城中的兵荒馬亂,似是完全不同的。
她還剩下幾口酒,慢條斯理地喝。
「這個女人的命,我要了。」
羅剎笑望著沈寧。
沈寧翻身上馬抽回長槍,似是感覺到了什麼,側目看去,對上了一雙充滿邪氣的狹長眼眸,不由地擰起了眉。
羅剎對著她笑。
那笑,像是地獄裡的厲鬼,有著極致的狠,臉上的血色疤痕,像是冬日盛放的紅色花兒。
她,太不同了。
還有深不可測的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