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膀上還插著不少箭矢,就這樣斷裂在了地上。
張霽渾身一震,血液狂流。
他近乎癱倒在地,痛苦地吼叫出聲。
「怎麼使不出來了?」
沈國山心平氣和地問。
若非眼下血腥刺目,只怕旁人聽了瞧了還以為是在庭院品茶。
張霽斷臂之苦,喉溢鮮血,再看向沈國山,終於浮現出了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恐懼,渾身都在震顫著,靈魂好似亦在驚悚尖叫,無比害怕地望著沈國山。
什么正直。
什麼剛烈。
什麼君子。
沈國山通通不要。
又或許,通通不是。
他也想喪失理智一回,為胞弟求個公道。
多年的愧疚和憤怒,此刻開了個宣洩口,便會如火山噴發般不可收拾。
沈國山又一刀斬了下去。
「咔嚓。」
張霽的另一條胳膊被劈斷掉落下來。
無臂的張霽,原來就形如枯槁,瘦似皮包骨,這會兒狼狽落魄得更是不成人形了。
「沈老戰神。」
逐電拿出了一枚鎏金為色半剔透似軟玉的丹藥。
「這顆藥,能夠多為他續上兩個時辰的命,是尊上吩咐我們帶上的。尊上說了,有些人,生前作惡多端,可不能死得乾脆利落,好歹要受些痛苦才是。」
「大宗師說的很對,說起來,我也該去看看你們大宗師了。至於這張霽,就讓他慢慢咽氣吧。」
張霽痛不欲生,鑽心徹骨。
「沈國山,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他忽而癲狂大笑,宛若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「你無非是怨恨我毀了沈國海的清白。」
「沈國山啊沈國山,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。」
「沈國海永遠成為不了正常人。」
「你不知道啊。」
張霽倒在血泊,沒有手支撐,只能用腦袋蹭著地面撐起脖頸,用力到整張臉都在漲紅,脖子額頭青筋四起,眼裡的血絲分明駭然,沙啞的聲音充滿了泣血的恨意。
「沈國海,最害怕的時候,一直在喊,二哥,救我,大哥, 救我。」
張霽一直在笑。
沈國祥抬手指向了張霽,憤怒無邊。
「但是啊,沒人救他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。」
張霽笑到眼淚飛濺。
「咔嚓。」
「啊啊啊啊啊啊 。」
沈國山反手一刀,直接沿著張霽左側腿部的膝蓋骨斬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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