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是最難的關鍵所在。
若無證據,就不能把蕭副城主和元和皇帝給聯繫到一起。
至於蕭家對鄭夫人出手,鄭夫人此行回到雪女城,自能找城主定奪。
問題就在於大燕!
蕭御被戳穿了心事怔愣了一下,白如雪的臉上,露出了陰柔的笑,眉角眼梢,幾分得意,不見落難和鋃鐺下獄的狼狽,還有幾分一往無畏的孤勇之氣。
「沈寧,你自以為聰明,但又能如何?」
「無非是用刑,你以為,我會怕死嗎?還是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怕死。」
「沈寧,束手無策了吧。我不好受,你沈寧,你沈家,如被油煎,當真能好受嗎?當年功高震主,誰在乎令尊沈國山滿身傷痕呢?沈家,心寒了吧。」
蕭御大笑出聲,笑到眼淚飛濺,宛若個病態的瘋子。
沈寧垂眸,淡漠地看著他。
「蕭御,本將沒多少耐心,只給你兩條路,其一,就是指證大燕皇上。當然,是指證他和你聯合起來害人,還是和你那位祖父蕭副城主,都隨你的便。」
「不可能!」蕭御想也沒想就打斷了沈寧的話。
要他出來佐證,他情願立刻下黃泉,去十八層地獄不得好死永無寧日。
公孫垣皺了皺眉,下意識地看了眼沈寧。
沈寧對此似是習以為常般的泰然從容,唇角勾著似是而非的笑,眼神幽深如看不見底部的古潭,噙著幾分戲謔睥睨著牢籠里的蕭御。
「若是不願的話,那就等蕭副城主壽宴的那日,本將給他送上一份大禮了。」
「蕭御,你覺得,是把你衣裳剝光了,閹了,送到蕭副城主面前好,還是學那張霽,把你折騰一番削成人彘然後白條條地送到蕭府。」
蕭御來到王府地牢,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懼的表情。
比起肉體上的折磨,他更害怕精神上的羞辱。
若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時候就算了。
他最怕在祖父在蕭家面前丟人現眼。
他不敢去看祖父失望和嫌棄的眼神。
而現在最煎熬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只能任由沈寧擺布。
他未曾想過,沈寧一個女兒家,想法念頭竟比那枯骨張霽還要狠毒恐怖無數倍!
公孫垣想到行軍來東境的大雪之中,沈寧對待細作給大軍加餐的做法,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,看著沈寧的灰眸充滿了深深的忌憚。
腦海里只出現一句話。
這女子,會吃人。
她知道人心的弱點在哪裡。
蕭御強裝鎮定,平靜地看著沈寧,冷嗤了一聲:「沈寧,你真以為,我會怕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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