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張嬤嬤被人抓到謀害自己表嫂實屬誤傷,張嬤嬤的目的乃是自己。當初有幸能跟了郡主陪嫁,不過因為她的爹娘自被買進府里一直跟著張嬤嬤做事。
哪知張嬤嬤一家如此罪惡滔天,見者生怕。她爹娘將這些樁樁隱秘俱記下成冊,只盼有朝一日能上稟明華長公主,誰想被張嬤嬤發現。
張嬤嬤為絕後患,設計將她連同爹娘一起趕出府外,在那時她才曉得這樁樁隱秘。如今爹娘恐已遭遇不測,而她幸得好心人相救,不然早落入娼門。
誰料好景不長,張嬤嬤竟發現她未進下九流處,懼她報復意欲下死手偏偏害錯了人。四喜又拿出一冊,說:「這便是當初爹娘遺筆,僥倖躲過搜尋。」
張嬤嬤直吐口血,神情恍惚:「竟是這般設局。」可四周哪有人聽,這三樁事一一講下,原本的看戲心俱成了憎惡與恐懼,說這老奴一命抵不過這許多仇。
講到這兒,轉述僕從接過五桃遞來的茶碗,一氣喝了干。
此時,王良也回了府。走來就瞧賀元秀眉微蹙,也不知看向何處,還是他走近才醒過神來。
轉述的僕從給王良行完禮又接著講:「韓大人說此事涉及太廣,三日再審後,那四喜又跪下連聲道『大人,民女雖已脫奴籍,但到底那是舊主。民女既已算得背主之舉,舊主要了民女命也無甚,民女死不足惜。可還望大人莫將這老奴輕易放過,她背負著從村、原縣與民女的血海深仇啊』。」
這才算講完,亭苑裡的人面色都有些難看。待僕從下去後,二蓮才冷笑出聲:「郡主,這哪裡說得是張嬤嬤。」
四喜在京兆府里看似句句泣血,可哪一樁事不與賀元以及長公主府有牽扯。
賀元有些疲態,她搖了搖手:「給郡馬講講。」
王良邊聽丫鬟重述,邊為賀元輕按額處,聽完才說:「破綻百出,張嬤嬤估摸是犯了錯,大抵是些小貪。」
是了,明華作為歷經三朝最受寵愛的長公主,自是資產頗多,又大半隨了賀元陪嫁。賀元不通庶務,全權丟給了張嬤嬤。雖明華給她派了許多管事,但也架不住張嬤嬤是賀元身邊第一人,又仗著明華那幾年荒唐,將管事俱換成了張家人。
這樣的張嬤嬤,豈會少貪。
「她愛財我願給,哪裡有錯。」賀元瞥王良一眼,不滿回道。
王良綻開笑,倒有十足把握似的:「你就等著你嬤嬤出來吧。」
賀元又玩起王良的手,嗤笑:「我都能聽出這諸多古怪,你還救不回人,那夫君你可得好好反省了。」
王良掐她手:「求我就曉得叫夫君了,再多叫聲。」賀元羞意浮上,不肯再理。
三日後,京兆府私審此案,最終判決張嬤嬤以及張家流放邊外,四喜、張嬤嬤之媳有誣告之嫌,罰三十板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