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歲的阮七無疑是好看的, 剛剛抽條, 還有些單薄, 面若好女的少年。可賀元覺得他,妍麗的上不了台面。
阮七默不作聲走來,「表姐,你許了親事。」
賀元抓著鞭,凶他,「關你何事。」
阮七埋著腦袋,「我得送你禮。」
賀元不耐極了,理也不想理他,「我才不稀得你冷宮的東西。」
她都曉得,身後那個人一直看著她。
這目光,讓她渾身發涼。
王良以為她怕,他故作鎮靜:「我會輕一點。」
賀元在猶豫,明華對此不以為意,「你照實說就是,他哪敢有什麼不滿,若有。」明華說完就笑了,她沒把庶族出身的王良放在心上。
不過是給賀元解悶的人。
張嬤嬤出餿主意,「那幾日,郡主恐要來了葵水,您就當。」
賀元的葵水未來,她也未說明。
這場歡好終於開始,等紅蠟漸漸燃盡,才止了。
賀元嬌嬌怯怯的被王良摟著,哭著使性。王良一個勁兒道歉。
她想,他真傻,還比她大了三歲呢,人事都不曉得,半點不起疑。
·
十七歲的賀元無憂無慮,就算嫁了人,她的日子仿佛和以前沒什麼變化。
除了讓她一想心口就難受的阮三。
賀元覺得不能太貪心了,王良多歡喜她,她也得一心想著王良。
王良只有一個寡母,那寡母小眉小眼,和賀元大聲說話都不敢。一說晨醒昏定,慌裡慌張道:「郡主哪用什麼請安,我可受不起。」
賀元都不曉得,是怎麼養出了王良這樣的人來。
只是,她不再怎麼進宮了。
阮三一去邊疆,宮裡只剩下了病弱的舅舅與外祖母,還有那討厭的阮七。
賀元偶爾進宮請安,就要見著阮七。
阮七跟著她,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。
「表姐,宮裡又新進了好馬。」
「表姐,父皇時常念你,讓你多進了宮。」
他唇角是難掩的少年人的笑意。
她正眼也不看他,「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表弟。」
阮七凝了笑,只能再次看著她,高高在上的背影。
一回府,賀元就能見著王良。
他交際不多,仿佛就被拘在了府邸。
明明是被瑞德帝欣賞的探花,只因出身只得了閒散官職。
就這,也被說是因他娶了賀元,平步上青雲。
他幾乎盡陪了賀元。
要說賀元與他也無甚可說,可王良聰明,盡尋了討賀元歡心的。
書生也學起了騎馬射箭。
賀元脾氣大,一不順心就要使氣鬧性子,要王良好聲好氣求半天才行。
就如他們去馬場騎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