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元還未張口。
「是了,元表妹所經人無不一等一的顏色姣好,這等小孩哪裡看得過眼。」
樂安已搶先自答道。
賀元隔著幕笠橫她一眼。
要說顏色,卻也如她所說。
許是飲下幾盞甜釀,賀元腦子混沌起, 她竟琢磨起到底誰最好看。
清雋出塵的王良, 一笑就垂眼彎彎的阮三。
還是姣好如女的阮玉。
就聽樂安輕笑,「可這小孩才十七歲呢, 定比你那阮七強之不少。」
包廂中煙霧繚繞,也不知起的什麼香, 甜膩的緊。
樂安話語越加曖昧, 「宮裡的男人應付那麼多妃嬪,哪裡如這。」
「聽說還未接過客呢。」
賀元才坐直了身子, 手撐著圍欄,她盯著那少年, 幕笠半起,花朵一樣鮮艷的紅唇微張, 櫻桃籽吐了下去。
這驚鴻一瞥, 卻是讓正抬眼的少年慌張亂了劍步。
身後的樂安忙扯她回來, 遮好幕笠,她嗤笑,「元表妹,你在這可別露臉。」
話語半含隱晦。
賀元推開她,嬌滴滴道:「瞎說,阮七可比他厲害。」
樂安一頓,她晃起桌上的玉瓶,嗔道:「你曉得是什麼酒,也能喝成這般。」
賀元突地反應過來,晃了晃頭,惱羞一閃。她一把抓著樂安,「你若敢害我。」
樂安此時只得勉強笑道:「我怎敢,你今日丫鬟侍衛一個不帶,不就是信我。」
賀元才甩開她的手。
台下一曲劍舞畢。
又是幾個書生模樣上了台,擺弄起琴瑟來。
調子倒是哀哀戚戚,情情愛愛。
樂安聽得眼圈都紅了。
成了賀元笑話她,「你竟歡喜這般單薄書生。」
樂安拿著絹子拭眼,「你曉得甚,這幾位可是當下名氣極盛的才子,可不是這樓里的人。」
賀元嗤之以鼻,「哦,正與你這才女相配。」
那樂安的臉卻一點點轉了紅,「你諷刺甚,我當年那點賣弄不過為了討父皇歡心。」
她長嘆一口氣,「這才子,還是不及容郎貌美。」
卻聽始作俑者賀元輕輕一笑,「樂安你要賀容,你求求我。」
樂安眼神流轉開,她起身輕輕一晃包廂的鈴鐺。
賀元還倚在搖椅上,她不屑道:「賀容那草包,也不知看上哪。」
琉璃杯遞了過來,晃悠著琥珀色酒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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