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嘉抱著那醜陋粗糙的虎頭布偶,一步不離賀元。
賀元正將幾個殿裡里外外打探一番,又拿下宮人給了五桃審問。
因著撒謊的事,她到底許久未看阮嘉,竟被這幫宮仆苛責用度。
賀元氣得很,她想抱阮嘉,好生安慰。
可惜,她有些抱不動。
只得拉著他的手,心疼道:「你怎麼不來找我。」
她說完,就知道這是白說,阮嘉正是被刁仆好生拿捏的年紀,哪裡能出得了殿。
阮嘉垂著頭,「我,我找不著姑姑,太大了,沒人帶我去,乳母也被她們趕去了別處。」
「我只得等姑姑來,姑姑是應了我的,可是,怎麼也等不來。」
賀元眼圈一紅,難受不行,「姑姑這些日子忙,對不住嘉兒。」
阮嘉眼睛沒了光亮,他小心翼翼看著她,「是因為姑姑要做皇后嗎,她們說,姑姑成了婚,有了孩子,更不要嘉兒。」
賀元眼淚湧出來。
她哽咽著,朝外命令道:「把她們都給我打死。」
等阮玉回了宮,想著如何將朝堂上的事博取賀元最大的歡心,就見著了許久未見的阮嘉。
內殿擺來了不少孩童的物事。
阮嘉乖巧坐在小椅寫著大字,賀元坐在一旁,手裡正繡著香囊。
頗有一番母子和美景象。
阮玉見此景,又氣又喜。
不理阮嘉慌裡慌張的行禮,他一手搶過香囊,樂滋滋道:「這可是給我的。」
那香囊走線粗糙,針線亂纏。
賀元輕哼一聲,「你說呢。」
阮玉美極了,急忙還她,「快些,我等著換呢。」
賀元伸起手,委屈道:「又多好幾個針眼來。」
阮玉忙捉了她的手,「下次我再不要。」
兩人膩歪,阮嘉看不懂,他呆愣楞站在一旁。
殿裡向來是沒有宮仆在的,等賀元反應過來,羞紅了臉,對阮嘉道:「嘉兒,出去找五桃放紙鳶。」
他才轉溜著眼,小短腿往外跑去。
賀元就不繡了,她將香囊往旁一擱,對著阮玉道:「那趙叢枝你可放了。」
這是前幾日她命令他的。
那趙叢枝是生是死,不過阮玉一句話。
只要他終生不為仕不入都城,改名換姓,活著也無甚。
阮玉正看著旁的童椅,「你說的,我能不聽。」
他擺弄著椅子,「表姐,你不是應我少去見他,怎麼,為我繡香囊又是因這?」
賀元被說中心思,她氣道:「你是不曉得,那群宮仆膽大包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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