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邊含笑,「皇后,可不是有名無權的郡主,也不是昔日區區三品的探花夫人。」
賀元竟出了神。
仿佛如了往昔,她輕聲抱怨,「有什麼不一樣,還不是倚著別人。」
她哪有什麼權力,不過是仗了阮玉。
就如這場宮宴,為何旁人對她態度天差地別,無非是阮玉態度之變。
昔日,他待她不過玩寵。
旁人自是輕賤她。
王良搖了搖頭,「只要你想要。」
要這操控生死的滔天權勢,不再做那菟絲花。
賀元突然醒過神來,她難堪對王良展露心思,氣急道:「這都與你無關!」
她有些氣惱想砸東西,又嫌髒亂,大了聲,「你少作出這般虛假模樣,我看著就噁心。」
王良神色不改,他語調平緩,「元元,你得學會做皇后。」
賀元的氣仿佛泄了盡,她垂下眸,「我學會了,你就去死。」
王良點了點頭。
賀元再不想和他多言語,就要往外出,突然回頭,咬牙道:「把那帕子燒了。」
王良當真放在燭火上。
他說:「你知道,我一直聽你的。」
看似情真意切,賀元心中半分不留念。
她只是想起昔年她為王良繡過一張帕,她繡的不好,氣急敗壞燃了盡,一點兒也沒告訴他。
·
打開門,就見著阮玉正在外,他立在燭火中,定定看著她。
賀元幾乎是被他連拉帶拽上了馬車。
她冷嘲熱諷,「怎麼不與你的妃嬪飲酒作樂,跑外捉姦來。」
阮玉陰沉著臉,「你們在談什麼。」
那雜屋雖破,裡間的動靜卻傳不出,阮玉不知壓抑了多久沒有推門而進。
賀元眼神流轉,嬌道:「當然是舊情復燃,」
她未說完,就被阮玉推至車壁,一把捏住了臉,他眸色暗沉,「表姐,你別讓我生氣。」
賀元早就一肚子氣,她揮手推他,方才的髒污蹭了去,兩人卻都未發覺。
「阮玉,你少來這套。我就是與他和好怎了,你要不樂意就滾出去。」
她一巴掌打在阮玉臉上,卻是徹底激怒阮玉。
他低頭一口惡狠狠咬著她的脖頸,抓著她掙扎的手,另手扯開那身為了中秋特意穿得淡紫襦裙。
賀元疼得掉出眼淚,她也不示弱,嚷道:「阮玉,你要敢迫我,我再也不得理你。」
阮玉將她按在腿上,一巴掌往她屁股拍去,「我迫你,哪次不是你哭哭啼啼心甘情願。」
他使了力,賀元哭得大聲,一口咬在他腿上,她嗚咽道:「阮玉你不是東西。」
阮玉沒理她,又打了幾下。
她哭得不行,連到了宮裡,被阮玉用披風裹著抱進殿,還在哭鬧。
阮玉剛將她放進榻里,她就從披風滾出來,伸了手抓撓,卻不知春光半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