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胤寒冷笑:「怎麼了?國公爺著是連自己兒子的話都不信了?」
他看著對方,眼神中閃爍著不明的意味。
余國公回神,看了一眼紅著眼睛的傻兒子,在接觸到對方視線時,又避開:
「我兒的話我當然相信!嘉兒,你受委屈了,先下去休息,爹一定好好調查洗脫你的罪名。」
聽到余國公的話,少年眼睛一亮,迸發出驚人的光彩。
他爹終於相信自己了,他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可身邊的蕭胤寒眼神徹底冷了下來:「你在說謊!」
「什麼?」余元嘉有點懵。
蕭胤寒卻沒看他,目光直直看著那人:「這麼明顯的蹤跡,以國公的本事,應該早就查到了吧?」
余國公的眼神明顯慌了一下,但是很快就堅定否認:「你胡說!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害他!」
「平時或許不會,但如果遇到比他更重要的人呢?」蕭胤寒淡淡的一句話,卻讓一旁的余元嘉像墜入了冰窟,控制不住的在發抖。
「容王,這是我余國公府不是你的王府,你不要在此放肆!」
而他越是如此,卻讓人覺得色厲內荏,像是在心虛隱瞞什麼。
「巧了,本王這輩子就喜歡放肆!」
蕭胤寒冷笑一聲忽然抬手,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,王府護衛壓著一個面熟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。
「這是誰,國公爺還認得嗎?」
余國公沒開口,身邊的余元嘉先開口:「高大夫?他是府里常請的大夫!」
他說完,眼神越發迷茫。
蕭胤寒冷眼看著對面表情越發陰沉的余國公:「既然國公爺沒話說,那本王就要繼續了。說,那晚上你發現了什麼?」
大夫聽到他的問題顫抖了一下,低下頭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遍林月婉的傷情。
余元嘉抿著嘴聽著,原本以為有什麼新發現,但是並沒有,他眼神漸漸暗淡。
「還有呢,」直到大夫說完林月婉傷勢,蕭胤寒又突兀問了一句:「還有什麼傷勢之外的發現?」
當他說完這句話,堂上的氣氛好像突然變得沉重。
就連看戲的餘二叔都察覺了不對勁。
「草民發現,那位小姐的指甲裡帶了血肉。」大夫低頭說道。
「帶血肉怎麼了?她撞柱子時候不久……」
餘二叔的嘀咕被一道沙啞大聲的少年音打斷:
「她指甲里有血肉就說明犯人身上有傷口!我沒有傷!」
少年說這話時眼睛極亮,胸口起伏,激動的頭髮仿佛都要豎起來了。
蕭胤寒看了一眼,又掃了一眼對面沉默不語的老男人,繼續問:「所以兇手身上可能有傷,國公爺知道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