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扛著宋天相離開了他們的視野。
白搖七側頭,見阿霧嘴緊緊抿著,垂著眼,周身散發出難言的寂冷。
百曉靈撇撇嘴:「你是哥哥哎,居然說你的妹妹是怪物,還背著我們說的?」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!」阿霧有些倉惶地看向她。
百曉靈卻只當阿霧膚淺,因為那雙重瞳才這般說小黑眼,不欲搭理他。
阿霧捏緊了拳頭,他說:「生養我們的人說了,我們是怪物,我和她是一樣的怪物,所以我不是故意針對她,我只是在陳述事實。」
他突然起這樣的話頭叫人意外,沒人打斷,靜靜地聽著:「怪物就該離群索居,但現在出現了不在乎一切陪在她身邊的人了,我……嫉妒。」
說完後,他便如先前一般,沉默地後退一步,不再開口。
百曉靈臉色惴惴,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,怎麼給她整了這一出,就像是她故意欺負他,激起他的傷心事似的……
她想說兩句話安慰安慰,緩和下氣氛,就聽白搖七說:「走吧。」
手中的請帖散發出淡淡的螢光,拍賣會的時間到了。
鬼市中的人流也少了許多,或許是因為隔日是神棄日,是一年一度的盛大慶典,百姓不必繁忙工作,城中會布置發派珍饈美食,錦羅綢緞……,故此前一天就已經在家歡慶起來。鬼市沒有這樣的慶典,只做交易,不作人間。
循著請帖的指引,白搖七來到了拍賣會的入口,一座大樓之前,裹黑袍遮面貌的人們有序步入,街道上店鋪緊閉,唯有此樓正在寂靜無聲地迎賓。
受到此氣氛的影響,百曉靈都壓低了聲音:「又是歡喜酒樓?」
這棟大樓的牌匾赫然寫了「歡喜酒樓」四個字。
他們一行人也應景地做了偽裝,白搖七透過自己的黑鐵面具抬頭看向那牌匾,在牌匾的筆鋒處微微停留:「是一個人寫的牌匾,或許主人也是一家。」
四人跟隨人流步入其中。
人人都跟著前人的腳步,未曾有逾越者出現,或許是因為空蕩蕩的酒樓內密布的陣法,或許是因為那些身著黑衣守護在四處的御神使。
「在裡面分成了兩條隊伍,」碎湮壓低聲音。
白搖七之前的人遞上請帖,守衛說了聲:「有貨,請右進。」
白搖七遞上,他便道:「無貨,請左進。」
是否出售貨物成了分流的標誌。
左拐之後,護衛根據請帖引到陣法前,這裡所有的僕從護衛都穿一身黑衣,是沉默寡言的年輕男人,沒有特殊的標記,而當白搖七一行人步入陣法後,便自動步入了請帖所屬位置,恰好四位,好似算好了來人,身旁的百曉靈驚嘆地「哇」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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