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凝袖没好气,“什么事?”
“白小姐来了。”
宫凝袖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她来干什么?”
不管她现在对傅歆是什么样的态度,依然不喜欢白雨桐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宫凝袖刚想让佣人让她走,白雨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张阿姨,我是雨桐啊。”
宫凝袖皱了皱眉,还是起身披了件外套给她开了房门。
房门一开,白雨桐想走进去,宫凝袖堵在门口,口气依然很冷淡,“有什么事,你直说吧。”
白雨桐知道宫凝袖一直都不喜欢她和当年那件事有着很大的关系,现在张玲玲死了,也算是死无对证了,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把当年的事都推到张玲玲身上。
一口气说了很多,无非她也是受害者。
宫凝袖是什么样的人,在观众面前,她是雍容高雅的著名钢琴家;在上流社会里,她是典雅高贵的首长夫人,她的见识怎么会是一般狭隘的市井之妇可比。
听着白雨桐的借口,宫凝袖勾起一个冷笑。
白雨桐被她的冷笑,弄得心慌,“张阿姨,你笑什么啊?”
“没什么。”宫凝袖叹了口气,“我只是觉得你的心思花错了地方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却有意啊,白雨桐像是醍醐灌顶了。
她离开张家后,什么地方也没去,而是回暂时住的酒店好好睡觉去了。
以她对张奇的了解,明天他肯定回到部队医院,她要养足精神,和他来个最美的邂逅。
宫凝袖对她始终冰冰冷冷的,有一句话却说对了,她的心思不应该花在张清士和宫凝袖身上,张奇才是关键。
……
傅歆和张奇再次躺到床上后,都没了睡意,两只手始终拉在一起,天亮后,又将面对着离别,不是不伤感,不是不舍得,只是没办法。
傅歆一直都在说话,说她小时候的事,说傅世诚对她多好;说她多么羡慕能有爸爸妈妈带去游乐场的孩子;说她做梦吃了棉花糖,醒来后却什么都没有的失望。
张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,难得才会附和一声。
听完她的童年,心里越发的怜惜,把她紧紧的圈近怀里。
傅歆转过脸看着他,神色非常地认真,“张奇,你知道我告诉你这么多事的原因吗?”
张奇笑了笑,没开口,她的意思,他怎么会不知道。
傅歆伸出手,搂上他的脖子,拉近彼此的距离,她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倒影着他,同样他的瞳仁里也明明白白的有着她。
“你是我这辈子最大幸运,我不希望,最大的幸运,却成为最大的遗憾。”
那个不知道来路的一千五百万,纠结着她整颗心,整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