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莉莎抬頭看了眼頭頂長著翅膀的正太,又嘆了口氣,道:「真羨慕你這種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煩惱的樣子,都說無知使人快樂,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你一樣快樂就好了。」
月見摸了摸下巴,感覺不太對勁:「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罵我……」
「錯覺,那是你的錯覺。」琳莉莎敷衍了兩句。
扭頭發現琥珀一雙漂亮的貓眼正盯著自己,琳莉莎不由得有點心虛。也是,怎麼能總是當著人家孩子的面損人家的主人。
她趕緊雙手使力,殷勤地取悅起腿上趴著的聰明小貓咪來,嘴上也連忙轉移話題:「我就是抱怨一下,這不是太倒霉了嘛。白忙活一下午,結果什麼材料都沒得到不說,連之前剩下的那點也用光了。照這個倒霉程度,我有充分理由懷疑明天下午的免費品鑑會可能開不成。」
月見並不能體會她的煩惱,大大咧咧地說道:「開不成就開不成,大不了你下次再開。」
「傳單都發出去了,再邀請一次可能就不會有人來了。」琳莉莎又嘆了口氣,想起自己的安排,她又開始後悔起來:「其實主要還是怪我,這幾天的安排都太想當然了,根本沒有一個合理的計劃。」
原本賣掉農場的一百金幣對她而言足夠吃穿不愁好一陣子了,可她自己作死,硬生生把抵禦風險的能力作到了最低。
如果這會兒手頭的錢再多一點,她也就不需要急著開門營業了,那麼等酒館開張的時候就可以準備的好一些,起碼不像現在這樣急急忙忙的。
真要說起來,還是怪自己太倒霉。
自己本來牧場物語玩的好好的,撿了一下午的山貨應付明天的品嘗會絕對足夠,誰知道會突然從不知道哪裡鑽出一頭巨型火龍?
琳莉莎越想越不對勁,她忍不住問頭上的月見:「你說我的運氣是不是被你拖累的,想想你那個教義,聽起來就很倒霉的樣子,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件事跟你有關。」
「你別血口噴人啊!」提到教義問題,月見急了:「教義這種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……大概吧,我不記得了,反正等我有記憶的時候,這個教義就已經映在我的腦子裡了,到底是怎麼確立的我也不太清楚。」
琳莉莎一臉被打敗的樣子,這樣的胡塗神明到底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。
「接受厄運,因為每一次厄運是對信念的考驗,只有飽受磨難信念仍堅定的人,才能獲得最終的圓滿。」
琳莉莎仔細品味了一下月見的教義,突然福至心靈:「說起來啊月見,你為什麼不考慮吸納一點非酋入教呢?額就是那種本身就特別倒霉的人,比如那種平時抽卡就總是不出貨的。反正他們都夠倒霉了,信仰你的話還能順便累計一下你這邊的幸運值,說不定那天就能圓滿了。」
月見想了想,冷酷地答道:「大概是因為沒有倒霉蛋願意承認自己是真正的倒霉蛋吧……你看起來很倒霉的樣子,來當我的信徒吧,這種話說出去會被打的吧?」
琳莉莎:「……」
琳莉莎:「南山大道。」
月見:「……什麼意思?」
琳莉莎:「意思就是你說的對。」
月見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