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原身常年不下地務農,成日地待在賭坊里,更養出了一身白皙伶俐乾淨的好面容。
如此端儀,頗有修養的小娘子,在村里可不常見,傅琴由此上當。
原身為得傅琴信任,成日地在傅琴面前殷勤有禮,沒多久便得到傅琴的感激與信任。
事情很順理成章,後來,原身向傅琴提親,願以上門媳的身份,娶傅琴為夫。
傅琴也早芳心暗許,點頭應下原身的求娶,二人結為夫婦。
傅琴萬萬沒想到,他本以為自己嫁給一位有情有義,不嫌棄他病體纏身的好娘子,誰知這一切卻是他噩夢的開端。
成親後的原身,露出了本性,拿著傅琴的嫁妝馬上去了鎮上的賭坊,日夜不歸,賭贏了錢回來對傅琴甜言蜜語,賭輸了便紅著眼怒吼傅琴,逼他拿錢出來。
傅琴恍然大悟,後悔不已,可他身子不好,成日躺在床上喝藥,只能眼睜睜看著原身將他的嫁妝揮霍一空,又賣掉了家裡奴僕,田地,最後,竟將主意打在年僅十歲的奴僕重雪身上。
重雪是亡父留給自己最重要的奴僕,這決不可饒恕,傅琴終日咳嗽,卻為重雪,拿起匕首對著原身道,倘若原身敢賣了重雪,他定與她同歸於盡。
同歸於盡?這對原身來說,就是傅琴的威脅。
原身怒上心頭,喪心病狂,她自來最討厭受人脅迫,傅琴既然不肯讓她賣掉重雪,她便索性將傅琴主僕二人一塊賣掉,好換取更多的銀錢再去翻本。
在賭坊管事許淵帶人進傅家搬空一切後,很快,倌樓的管事也將過來傅家帶走傅琴主僕二人。
楊泠坐在廳中,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發了會呆,突然想起臥室里的傅琴,原身的夫郎,她該去見見他。
楊泠有些頭疼地站起身,她來到臥室門前,側耳聽了下,裡面毫無動靜,想了想,楊泠假意咳了兩下,抬起手敲敲門,便將門輕輕推開。
楊泠一走進房內,一道稚嫩的嗓音便尖叫起來,「出去,你別進我家郎君的屋子。」話音剛落,重雪沖了過去,擋在傅琴床前,目光充滿仇恨地怒瞪著她。
楊泠愣了一下,繼而低頭有些不自在地,「你郎君...」她說到這,說不下去,就在剛剛,她突然想起來,重雪為什麼這般怒吼她。
因著前兩日原身要賣掉重雪,傅琴心急之下,與她廝打起來,最後拿起匕首對著原身。
原身身子靈矯,奪下傅琴的刀,提拳便將傅琴一個病秧子打得渾身青紫,而後冷笑一聲,毫無情意地退出房門,轉身就去尋倌樓商議賣夫一事。
此刻傅琴該是傷痕累累,他本就因無錢續藥連日咳得越發厲害,又被原身那般毆打...
難怪重雪此刻看ʝʂց她如仇人一般,楊泠心中很是唾棄怒罵原身,卻也無可奈何,眼下,還得先替原身收拾好她留下的爛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