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去鴻飛寺,又被姑子抓去好一頓說,姑子說的口乾舌燥,楊泠沒忍住伸手指著姑子的腿上紅點道,「姑子近日腿腳不便吧?可得了空找人在陰市、梁丘、犢鼻...幾處穴位針灸,可緩腿痛。」
姑子聽此不禁驚呆在那,這幾日她腿腳關節又疼痛發作,寺廟裡事多也忙碌,叫她心憂得有些上火,聽見楊泠一下指出她的問題,姑子連聲道,「不錯,我這幾日腿腳確實疼痛得緊,怎麼,這點小毛病也要尋個大夫看看?」
見姑子不捨得去看大夫,楊泠問姑子要了幾根針,直接給她施針。
姑子神情愈加驚詫,「原來娘子還會行醫?這般身懷技藝,怎會來我們寺里做如此苦活呢?」幾針刺向紅點,姑子腿上的紅點逐漸消失,她連日來的腿腳疼痛也瞬間輕鬆不少。
病痛ʝʂց沒了,姑子心情也好起來,跟楊泠說話,高興之餘,帶上幾分尊敬。
「不瞞姑子,我也還在學習著,不敢輕易為他人行醫看病。」楊泠拔了針,決定等會歇了工就去鎮上買一套針備著。
「小娘子莫妄自菲薄,我這腿痛,被你幾針下去,此刻竟感覺不到疼痛了,可見你醫術不差。」姑子高興地,「小娘子這幾日的工錢莫憂,我不會扣去,安心忙你的便是。」
楊泠笑笑,點頭轉身去忙。
待得鴻飛寺的活結束,楊泠匆匆走去鎮上,鴻飛寺給她結算了一月的工錢,五兩銀子,先前還有吳老娘子的洗馬子錢,二兩銀子,多兩百五十文,和後面抄書的半錢銀,五百文,湊一起,七兩銀多一點。
這錢看來暫時還湊不齊還先前的貴人,都不夠給傅琴抓上一個月的藥。
楊泠憂心地立在藥館,向馮娘子打聽買針。
「乖乖,三娘,你何時還學會了這醫術?」馮娘子只覺三日不見,當刮目相看,這楊泠,果真越來越人模人樣了。
楊泠搖搖頭,「尚在學習。」她嘆口氣,「奈何醫書不多,我只得一本辨認穴位的書可看。」
「你果真有心向好,我自然為你高興。」馮娘子進屋裡拿出一個木箱,從裡面翻出一套新針,「我祖上也是行醫的,傳到我們這輩斷了醫術,只能賣點藥,若說想看醫書,我這卻有不少,看你誠心向好,我借你幾本看也無妨。」
楊泠聞言驚喜抬頭,「真的?那真太感謝了。」正愁在女國找不到醫書,醫書這便送到眼前來,馮娘子卻掃她一眼,「看了又如何?你大字不識幾個。」
「這你便不知了,我雖不識幾個字,但我夫郎可是出身書香世家,這一年來,他教了我不少字,我不再和從前一樣了。」楊泠胡謅著,從荷包里掏出銀錢,「共多少銀錢?」
「只收你一套針,二百文。」
二百文?!楊泠不禁倒吸口氣,馮娘子道,「這可是好針,本來就不便宜,我這還是一套齊全的,收你二百文,實不算貴。」
說的也是,女國地界,但凡與讀書看病沾上點邊,都是價貴過油的錢數。
楊泠心疼地遞上二百文錢,將針和醫書收好,另外又給傅琴抓了五銀的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