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成的。」周瑛伸手扯住楊泠衣袖, 從半邊臉看去,他面容端正柔和, 嘴角噙著抹微笑,好似還有些臉紅,「我們是朋友,朋友的祝福,你該收下。」他揚起一個可愛的笑臉,飛快地將紅繩套在楊泠手腕上,幫她系起ʝʂց來。
「這不合適。」楊泠低頭看著手繩,忍不住抬手去摸,周瑛雙手交握身前,拘謹羞澀地,「我中秋不在鎮上,本想約你一同過節,料想你那日也沒空閒,索性...為你求這個手繩,陪你過個好節。」
「周郎...」楊泠輕皺眉頭,「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呢?」
「先前說了,我只是,覺得你人很好。」周瑛放輕聲量,「我心中敬佩你,有情有義,對自己的病郎不離不棄,只但願自己有一日,也能遇到與你一樣的良人。」
楊泠慚愧地抬起頭看周瑛,聽他繼續說,「我之前便聽說過你夫郎,是病痛纏身的情況,我想,連那手不能舉的病骨之人,你都能疼愛有加,天底下若能多些像你一樣的娘子就好了。」
楊泠更加汗顏,「不,我不是...」
若非她知道書中劇情如何,她不會如此。
周瑛卻深吸口氣,微微歪頭看著楊泠笑道,「好啦,我要回去了,楊娘,再過幾天就是月圓佳節,我卻馬上要去寺廟裡住上一陣子,為爹娘平安吃齋,不能與你見面,先同你道聲佳節平安。」
楊泠點點頭,「多謝...你也是,佳節平安。」
周瑛笑眯眯地,轉身上馬車離去。
楊泠看馬車離去,低頭摸摸手繩,也轉身進針灸館。
她卻不知,傅琴今日,竟破天荒與重雪一同出了門。
傅琴熬夜縫補好衣裳,本應當去歇息,卻因為惦記著衣裳還有一點針尾沒收,放心不下,繼續熬在那又縫了半日。
家中蠟燭卻燃盡,午後,重雪發現這一處,著急地指著蠟燭,「郎君,楊泠今日若不回,咱們夜裡可要摸黑了。」
傅琴強撐著身子熬了一夜,此刻他渾身已有熱症,開始咳嗽連連,他咳了片刻,看看蠟燭,又摸了摸已經縫製好的新衣,好一會才道,「我喝了藥,帶你去鎮上買蠟燭。」
重雪高興萬分,歡呼跳躍,跑前跑後給傅琴端藥伺候著,主僕二人忙完,穿戴好衣鞋。
這是自傅琴成親以來這麼久,頭回與重雪一同出門。
本來出門也是尋常,傅琴的身子,這陣子看著也養好了些許,誰知不過熬了一夜,傅琴便又感到不適。
他身子太差,剛出村口,渾身吹著風,身子一陣冷一陣熱,忽乏力起來。
「郎君。」重雪察覺出傅琴的不對,他擔心地上前扶住傅琴,傅琴不住咳著,今日咳得有些反常,令他感覺疲累,他伸手扶著村口的樹,緩緩靠著樹坐下。
看來一會去不了鎮上了,就在傅琴心里打退堂鼓時,路過的李劍夫郎認出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