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泠便帶著周瑛一路進村里,周瑛路上不住問楊泠進山的事,聽到楊泠會拿枝叉叉魚,立時讓楊泠帶他去見識見識。
張嬸夫郎正與李劍夫郎一同從地里回來,二人遠遠就見到村口處楊泠與一名郎君走在一起,李劍夫郎疑惑道,「奇怪,三娘身邊那人是誰?」
「還能是誰,肯定是傅琴。」張嬸夫郎並不在意,他腳上都是泥,手里拎著菜,此刻只想快點回家洗手洗腳。
李劍夫郎卻望著楊泠二人背影搖頭,「不是,那位郎君,一定不是傅琴,傅琴比三娘高一些。」
「那會是誰?」張嬸夫郎也起了好奇心,「難道三娘在外頭有人了?」
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李劍夫郎嚇了一跳,突然琢磨過來,隨後怒氣冒出,「三娘竟敢在外頭有人?她夫郎身子弱,可憐成那樣,她竟還敢辜負傅琴?」
「那能怎麼辦?傅琴身子不好,三娘與他成親至今,還未懷上孩子,可見是個不中用的,為了香火著想,三娘再納一個,也不過分。」
李劍夫郎「哼」的一聲,平日家裡李劍就被他管得死死的,自然的,他眼裡見不得妻主們做這事,他匆匆與張嬸夫郎告辭,再看一眼楊泠和周瑛去的方向,確定他們是去河邊,急忙忙轉身就去敲傅家ʝʂց的門。
傅家裡,傅琴正手拿瓜勺舀水,一點一點澆菜園子,見新的一茬菜冒了頭,長勢旺盛,心頭不由舒坦起來,院門突被敲響,重雪忙放下水桶,「我去開門。」他說著,幾步小跑去拉門栓。
「哎呀,是重雪,你家傅琴在不在?」李劍夫郎大著嗓音就喊,傅琴側頭看一眼,放下瓜勺,上前出聲道,「我在。」
「傅琴啊,傅琴,我與你說一件事,你可別生氣。」李劍夫郎迫不及待就抓著傅琴的手,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,「我剛在村口看見三娘了,這三娘啊,她...她...」
重雪也湊了過來,豎起耳朵聽著,傅琴溫和地問,「怎麼了?」
「這三娘她總不學好,她竟和一位郎君去村子河那邊私會,被我瞧見了,她膽是真大啊..」
傅琴不等李劍夫郎說完,腦子裡就「嗡」的一下,有些難以置信地道,「楊泠她...」
「你妻子她在外邊有人了,傻傅琴,你還悶在家中不知道吧?都不知她二人好了多久,現在都敢白日裡往村子裡領了,以後,還不得往家裡頭領,到那時,三娘納小夫進門,她二人成日在你面前卿卿我我,你還過得下這日子嗎?」
李劍夫郎說個沒完,傅琴心卻沉了下來,楊泠在外有人了?她和誰在一起了?
她有人就有人,反正他們也和離了,這是她的事...
傅琴鎮定下來,面色平常地開口,「多謝李氏叔相告,許是誤會。」
「是不是誤會,叔都與你說了,叔是站在你這邊的,一會三娘回來,你好好管她,千萬別賣了叔,說是我說的啊。」李劍夫郎說完,滿意地告辭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