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泠笑一笑,「無事, 你既沒有, 我便走了。」
她說完,回了醫館, 醫館門前已圍上來不少鄉民,楊泠面色平靜,開門讓鄉民們進屋,開始診脈。
沒有針,依舊可以治病,楊泠慢慢翻看鐘大夫留下的手冊,給鄉民們診脈,開方子。
「你這虛火炎盛,灼燒肺陰,才會咽喉不利,我給你開桔梗、石斛...」
「你的不眠,乃因停濕、胃水不和,我瞧著還有些燥,這個方子裡給你加些酸棗仁、白朮試試...」
時間飛快,重雪就坐在一旁,看楊泠如此忙碌一日,眼見天色將晚,楊泠送走最後一位病人,才有空停下來喝口水。
她又去街上租了輛馬車,對重雪招招手,「重雪,你先回家,我這還有些醫書要整...」
「那我再等你一會。」
「不必,你回家吧,傅琴一人在家,我也不放心。」楊泠笑著看重雪,重雪卻莫名感覺到楊泠這股笑意勉強,裡面仿佛還有一絲蒼涼的味道。
楊泠怎麼了?重雪不懂,乖乖對楊泠點頭,「那你等會早點回來啊,你每每歸家晚時,郎君就要坐在屋檐下等你...」重雪一邊說著,一邊抬腳上了馬車。
楊泠付了錢,看馬車越行越遠,好一會,她才轉身走進醫館。
她不會再回傅家。
楊泠轉身,去後院生火做飯。
傅家裡,『傅琴』坐立不安,白日他昏過去後,沒一會便醒了過來,幸而六月的天不冷,不然他定要病倒。
『傅琴』揉了揉額頭,痛意總算緩解些許,他對先前那股突如其來的頭痛簡直心有餘悸,這一世的傅琴,怎會多了一個頭疾?
他倒全然沒注意,他的身子比起前世這時候,已好了許多。
令他頗覺奇怪的是,心口還有一股酸澀難過之感纏繞著他,叫他莫名想哭。
怎麼少年傅琴這般多愁善感嗎?他怎麼不記得他從前是這般模樣?
『傅琴』彎腰撿起斷簪子,還有這隨身攜帶的,他記得應該是匕首才是,從前他的習慣一向是身上帶著匕首,為何他今日從身上翻出來的,竟是這根簪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