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掌柜的看可給多少?」重雪想起傅琴的叮囑,他並不在意能當多少銀錢,只要求儘快當出。
掌柜猶豫一下,「我給你這個數。」說著,比劃一下手,二。
重雪歪著腦袋,「二錠銀子?」
「二十錠。」掌柜解釋,重雪一下露出驚詫的目光,這塊玉佩竟能當二十錠銀?
見重雪沒有異議,掌柜便讓人取了契書,讓重雪按了手印。
重雪急匆匆抱著二十錠銀子去找楊泠,楊泠正忙,看到重雪還愣了一下,「你怎麼來了?」
「楊泠,你昨夜為何不回家啊?」重雪問,他低下頭,摸了摸木箱子,「郎君昨夜不知為何,生你的氣,你得快點回家賠禮啊。」
楊泠面無表情,「重雪,我這裡還忙著,你先回家,好嗎?」
「那你今日回家嗎?」重雪又問。
「我說不准,早點能忙完我再決定,好嗎?」楊泠頭也不抬,翻看醫書寫方子。
重雪安靜地站了一會,看楊泠並不搭理他,這才一步步邁出醫館的門,楊泠卻又喊住他,「等等ʝʂց。」
重雪轉過頭,楊泠放下筆起身,將櫃檯後放著的一串肉遞給重雪,「拿回去吃吧,這是鄉民給的。我給你租輛馬車,送你回去。」
楊泠說完,出醫館給重雪尋了輛馬車,重雪忙坐上去,隨馬車往村里回。
『傅琴』的那塊玉,剛流通在暗市,很快就被潘佑的人打聽到,余荃匆匆趕到到潘佑面前低聲,「大人,傅小郎君的玉出現了。」
「什麼?傅琴的玉佩出現了?」潘佑一下抬起頭,「在何處出現的?傅琴人出現沒?」
自先前在鶯歌鎮上沒問到傅小郎君的下落後,潘佑一行人便馬不停蹄往下一處鎮子行去,也因此避開了那一場半年之久的流寇禍事,可周靜園抗擊流寇的消息,她還是清楚的。
「在鶯歌鎮的陳記當鋪里出現的玉佩,屬下已確認過,確實是前中書令傅文的玉佩,傅文臨死前,將玉佩給了傅琴。」
「哦?果真是鶯歌鎮?」潘佑激動得站起來,「再去查,看看玉佩具體從何而來,確定傅琴的確切方位,不,我們即刻動身,我親自去鶯歌鎮尋他。」
「是。」
楊泠連著七日未回傅家,她卻不知,就在今日,潘佑一行人風風火火趕去了楊家村。
『傅琴』正低頭看著桌上的半截碧玉簪,當日他扔掉以後,重雪又去撿了回來,洗淨放在桌上,『傅琴』見此,不再多理,可這幾日,他心內的哀傷始終莫名縈繞,獨獨見到玉簪後,這股心傷能緩和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