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卻不知今夜宴席上,郡王可有看中的人?」
「男兒臉薄,怎能如此問郡王...」
就在所有人歡笑起來的時候,傅琴一臉平淡坐在位置上,語氣平靜道,「請恕兒臣失禮,兒臣還是已嫁之身,一郎不可嫁二女。」
傅琴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,珍宗朝太常寺少卿潘佑看去,潘佑急了,出聲問,「殿下,先前...您不是同臣說,您與那...早已和離?」
是了,佳音郡王入皇城後,容城裡便風言四起,人人都知道,郡王曾嫁過人,但他已和妻子和離,最緊要的是,聽說他的妻子早逝...
「沒有。」傅琴抬頭看珍宗,「我女國律令,和離書後,需夫婦二人簽字畫押,並『會及諸親』,我與我妻子當日,一無夫婦二人簽字畫押,二,當時兩方均無雙親,應當請里正出面見證,但我們並未請里正,是以...我還是楊家女婿,讓你們見笑了。」
傅琴淡淡說完這話,所有人皆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,有人一會看看潘佑,一會又看看傅琴,有人則低下頭,誰也不敢去看珍宗此刻難看的臉色。
傅琴為何沒有雙親?這可是聖人心中最在意的事,即便不提這壺,他在人前這般自揭家醜,往後即便真的想嫁了,誰還想娶傅琴?
誰想娶一個,對亡人念念不忘的夫郎?
還有,據傳言,傅琴那死去的妻子,不是傅家上門兒媳?
若如此,無論傅琴那前妻,是過世還是和離,都不要緊,傅琴依舊能說親事。
可傅琴卻說自己是楊家女婿,意味著若傅琴願意,他可以過繼楊家村任意一位楊家後人,繼續做楊家夫婿,他有了自己的孩兒,他就不必二嫁。
女官們聽此,紛紛打消宴席後請媒婆的打算。
珍宗沉默片刻,聽見傅琴提起雙親,她腦海里浮現的,全都是往日傅文的一顰一笑,年少時待她的真誠,想到這,倒也不覺得有多生氣了。
傅琴的妻子已經死了,他還沉浸在思念中,罷了,珍宗嘆口氣,「既如此...」
珍宗話音未落,三皇女搶著道,「最羨鴛鴦情意深,四弟如此重情重義,實叫我佩服,但我卻不敢被母皇亂點鴛鴦譜,我心中,已有意中人。」
一語出,全場譁然,二皇女緊跟著道,「這麼巧,三妹,我也正想說這話,倒被你先說了,我是只有欽佩四弟情深的份了...」
所有大臣全都跟著圓場,「不錯,不錯,三位殿下都是情深,也是一種佳話...」
「佳話佳節,今日月夕,陛下,臣祝您今夜此月共嬋娟。」
「中秋啊,馬上宮中要放花燈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