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過往一幕幕,心中又泛起酸酸的澀感,她不再似從前了...
她真的不再似從前了嗎?
傅琴站在楊泠的屋門前,他在雪中不一會,便低聲咳起來。
楊泠雙手抱臂,站在這一扇門後,清晰地聽見門外傅琴的咳嗽,聽見傅琴的咳嗽,她不由沉下臉,有些煩意地閉上眼。
傅琴這是又想做什麼?有什麼事不能白日說,非要這個時候來找她?
傅琴站在北胡的冬夜裡,天上的碎雪紛紛落在他身上,不到一會便冷得渾身微微顫抖起來。
他抬手用力攏緊身上的斗篷,忽想到什麼,抬手解開斗篷,任斗篷掉落地上,任冷風驟然灌進。
「楊泠,你不是不想見我嗎?咳咳咳...那好,我就在這,咳咳,在你門前淋盡這晚夜雪,任這雪將我埋在於此,生生將我凍在你必閣赤的行宮裡...」
「啪」的一聲,楊泠冷麵打開門,站在門口看著傅琴。
楊泠開門了...
她開門了!
傅琴看見楊泠果真肯開門見他,他臉上一下驚喜浮起,上前一步,「楊泠,我,咳咳咳...」
見傅琴咳嗽不已,楊泠閉上眼,深吸口氣,又睜開,主動走上前,幫傅琴拾起斗篷,冷聲問,「這麼晚了,非要見我,究竟有何要事?」
「我尋回那根簪子了。」傅琴有些期盼地朝楊泠伸出手,攤開掌心,楊泠看去,只見傅琴的掌心裡,正靜靜躺著一根簪子。
像極了當年她買給他的那根。
他執意要見她,就是為了這件事?
楊泠愣一下,隨即又冷下臉,「殿下不珍惜自己,以糟蹋自個的身子喊我出來,就是想說這個?」
傅琴站在台階下,微仰起臉,他小聲解釋,「只是想告訴你,我尋回它了。」
尋回它了...
尋回又怎樣?
之前的簪子究竟為何而丟,他不記得了?
傅琴還在渾身發抖站台階下仰面看她。
楊泠沉默一下,終是伸手拿起傅琴掌心的簪子,「殿下,一根簪子而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