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回去,北胡與女國邊關的互市,便要打開了,娜麗娜,要二人務必年關前返回北胡。
楊泠收拾行囊,帶著娜麗娜的國書和北鬍子民的期待,在春和日麗的五月,與孟恩踏上回女國的路。
信件先抵達女國,女國所有子民,全部聽說了這件事,民間街頭巷尾,全是這一樁極其熱鬧的軼事。
得知楊泠即將出使女國,傅琴總算能放下心,楊泠還活著,太好了。
自北胡後,傅琴再次病倒,這一次,因著他一路駕馬淋盡風雪,疾病來勢洶洶,回來後他便一直躺在床上。
在這樣熱的天,骨頭縫裡都透出股寒意,日夜折磨得他生死不能,整個人又陷入了時常昏睡的病況中。
他卻面上帶笑,開始日夜期盼,等楊泠回來。
得知楊泠終於出發,朝中原而來,鬆懈下心神的傅琴,突如其來高熱一場,再次長久地昏睡過去。
邊關風沙曬人,楊泠風塵僕僕,領著一隊北胡貨物和侍從,千里迢迢抵達女國邊關。
接伴使帶著一銀盒的香茶和藥,早等候在邊關,她們接到了人,陪著楊泠一行人在班荊館稍作休息,隔日接伴使又領著楊泠一行人繼續前往女國,當女國溫和暖人的風吹在臉上時,已是八月。
館伴使熱情地將楊泠一行人安頓在女國的都亭驛,這幾個月,楊泠與所有北胡信使,將住在這兒。
又回到女國了。
楊泠望著容城燈火輝煌的夜色不禁感慨,原來女國的京城是如此的繁榮,回想鶯歌鎮盛節的場景,在容城面前,真真天差地別。
而她,有一天,竟會以如此身份,走到了女國的中心裡。
世事難料。
次日,楊泠騎著馬,一行人由楊泠打頭,跟著鴻臚寺卿方和行走在容城街道上,向皇宮而去,街上一路滿是圍觀的女國子民,大家伸長脖子,紛紛看這位代表北胡前來相談的漢人。
「她是漢人,聽說原先不過是鶯歌鎮的一介小民,如今竟做到北胡必閣赤的職位,更是代表北胡出使我女國。倘若她能行,為何我不能?」
「鶯歌鎮?鶯歌鎮ʝʂց在哪?從未聽過。」
「漢人?好樣的,不虧女中英豪,居然做到北胡的大臣。」
「若有可能,我想結識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