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郡王從何處得來的這些線索?」鍾然一頁一頁翻看,開始嚴肅起來。
「我也不知,這信件,是被人扔進我府上的。」
「多謝郡王,臣早覺得楊泠此案,有太多疑點,有了郡王的這封信,臣更有信心做主翻案了。」鍾然朝『傅琴』抬手作揖行了一禮。
「鍾大人,我知你是敢於冒險的人,可楊泠此案,牽扯太多,我懷疑...」『傅琴』眉眼沉下來,
「大人該再查深一點,為何總有人更快一步得知案子進展,所以這份線報,請先別泄密出去,我懷疑裡面只怕有身居高位者。」
鍾然嚴肅地看著『傅琴』,「郡王,慎言。」
『傅琴』看著鍾然如此熟悉的神情,心口一時微堵,這是他...前世的妻子。
可惜,可恨,可憾...
若能重活一世就好了,沒想到真能重活一世,也只有他自己一人是,重活一世。
他被前世所有人,孤獨地留在了今生。
『傅琴』起身告辭,鍾然起身相送,二人道別在門口,眼見鍾然轉身要進屋子,『傅琴』一下出聲喊住她,「鍾然。」
鍾然訝異地轉過頭,『傅琴』冷聲道,「你性子過於孤正,往後要學會圓滑一些,還有,不可再被扮相可憐的男子欺騙,世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如此,你才能保護好自己。」
說完,『傅琴』踏出這座無比熟悉的鐘府,那刻,『傅琴』淚如雨下。
這樣算不算是,將他身上曾經沾染上的污泥,一點一點洗乾淨了?
次日,賀茗帶木公公去見楊泠,楊泠依舊承認她會寫幾種字,但不承認書信一干偽證是她寫的,她重申一遍,她,不,是,細,作。
可惜,木公公要聽的不是這些,等木公公回宮向珍宗稟報此事後,珍宗震怒,要此事不必再查,定要將楊泠春末午門問斬。
這時候,已經新的一年,一月,大雪紛飛的日子。
孟恩著急不已,她已經違抗王女的意思,逗留在女國等候楊泠消息至此,沒想到竟等來楊泠將死,如此糟糕的消息。
她不再猶豫,讓烏仁娜帶著她的信,快馬趕回北胡,稟報王女此事。
而鍾然,再一次於朝堂上,以一人之言力排眾意,堅持為楊泠翻案,甚至不惜惹怒珍宗,開始早出晚歸四處查閱歷來卷宗,尋找證據。
一股力量朝鐘然壓來,她每每想借閱卷宗,總是不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