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宗卻和藹地對趙婉道,「朕記得,當初是因為趙卿的聰慧而提拔的你,如今時間真快啊...自傅文不在後,一晃過去這麼多年了。」
趙婉鎮定談笑,「是聖人賞識,給了臣一個機會,時間確實過得飛快。」
「哦?是朕的賞識?」珍宗慢慢道,「朕看,還得是趙卿過於聰慧,當年才能在傅文案子裡,發現傅文被冤的證據,交來給朕。」
「也是那一次,趙卿此舉,令朕此後深信於你,總以為坐在傅文曾經坐在的位置上的人,也該和傅文一樣才是。」
「總以為,傅文的門生,也該與她一樣,心如清風,不惹塵埃,譬如她的門生之一,潘佑,朕瞧著就很好,至於門生之一的你...」
趙婉低下頭,「臣惶恐,當初也是逆臣口供,臣才得知的這個證據。」
「可是,你怎麼知道,這個口供,一定是準確的呢?」珍宗冷冷問,「你怎麼知道,證明傅文的死是冤案的證據,一定是真的?當時是你第一個找到證據的,你又從哪得來的這個證據?」
趙婉沉默在那。
珍宗笑起來,「關閉互市,是趙卿提議的,朕當真以為可以藉此敲打北胡、西羅二國。」珍宗說完,從袖兜里拿出一串粉紫色的手串,
「若非傅琴先前提醒,朕倒是忘了,西羅國曾獻珍寶給朕,其中一串極其珍貴的手串,西羅國的信使,也備了另一份給傅文。你看看這串手串,瞧著可眼熟嗎?」
原來『傅琴』自英州一路回來的路上,回想起幼時許多往事,他憶起那條粉紫色手串,曾在哪見過。
母親的書房書架上,曾擺有一個木架,上面掛著一條粉紫色手串,當初他進書房玩,匆匆掃過一眼便出屋去。
這件事他昏迷前,跟路仲說了出來,並拜託路仲進宮面見珍宗時,務必告知此事。
這條粉紫色手串,曾經是傅文的。
「陛下。」趙婉抬起頭,滿臉惶恐,「臣冤枉,臣大冤,若有人背後中傷了臣,臣百口莫辯。」
「這條手串,朕記得清楚,傅文拿到的,是粉紫色的,而朕拿到的,是柔藍色的,你來猜猜,這條粉紫色的手串,朕的人從誰家裡找出來的?」
從許淵家中搜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