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師傑有點走神,在他看來,比起曾經跟著自己過朝夕不保的日子,能過被夜蛾收養挺好的。
可以在普通的學習上學念書,交一群年紀一樣的朋友,等到高中再考慮要不要當咒術師,這樣的人生才是正常而美好。
希望她們這輩子可以更快樂。
柔和的眉眼,那個一直稱不上溫柔的少女面龐浮現出難得的溫和,細碎的棕褐色短髮被風吹起,不算精緻的面龐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漂亮。
「喂,傑,你是在走神嗎?」毫無意識的五條湊了過來,那張放大的俊顏看起來有點可怕,教師傑猛然回神。
伸手推開完全沒有距離感的悟,皺起眉。
「……果然,這麼早就開始。」這屬於意料之中的事,畢竟當年他的叛逃多少有點高層推動的影子,不過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在哪兒。
因為規則問題,他無法泄露太多,不過五條悟是什麼人,那絕對是天才,即使透露一點他也足以補全手上的線索。
未來的他們在尋找一個人。
推動一切的罪魁禍首。
「找到了?」教師傑繼續問道。
霜白短髮的少年難得沒有吊兒郎當的笑容,臉上的神情冷的嚇人,那雙湛藍的蒼瞳帶著無求無欲的平靜,聲線低沉:「死了一個,不是主謀。」
「看來還是沒抓到他。」他有些可惜,卻也不意外,即使十年後,對於羂索的消息,他也依舊知道的很少,那傢伙是天生的耗子,在沒有一擊必殺的機會時,只會躲在陰暗處。
兩人出了宿舍樓,陽光燦爛,風過,吹動道路兩旁綠油油的樹葉,簌簌聲不絕於耳,鳥鳴蟲叫,是這個夏日再熟悉不過的場景。
曾經也是夏油傑最為厭惡的。
「你不覺得虎杖的出現有點奇怪?」他又開口,這一回語氣沉穩的多,似在指點什麼。
五條悟低頭看了他一眼,眯起眼,教師傑也從他那雙近乎毫無遮擋的湛藍眼眸中看到一絲殺意,轉瞬即逝。
半響,收斂了所有鬧意的少年開口,語氣依舊是懶散而隨意:「特殊的容器,吞噬壓制兩面宿儺,真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。」
兩人沒有插科打諢的聊天也是點到為止。
走到醫療室,教師傑看了眼快要睡著的小陽梨,又看了看五條悟,眯著眼警告:「不准帶小陽梨做奇怪的事情!」
「哈?我是那種人嗎?」即使真的是,也不准你說出來,五條悟不爽的反駁,從教師傑懷裡接過小陽梨。
小奈緒自覺地從拔拔身上下去。
教師傑非常認真的點頭:「是。」
沒等悟開口反駁,就把身體還給了釘崎,重新掌控身體的釘崎還有些茫然,看到五條老師時條件反射的打了聲招呼:「五條老師——」
「嗯,去吧,硝子和千離在等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