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問的是夏油傑。
「……大姐你別太過分啊。」殘害少年可是不行的。
大姐切了一聲,拿出酒瓶子:「喝不喝?」
「可以。」夏油傑看向千離,被大姐毫不留情的吐槽:「我說,只是喝個酒而已,不需要看千離吧?完蛋了,又是個戀愛腦。」
千離:……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的。
「來!喝!」大姐氣勢磅礴的把啤酒往桌上一放,十分豪氣的對瓶吹。
夏油傑沉默了一下,最後還是放棄了用碗,跟著大姐一起對瓶吹。
「不錯嘛,小伙子,酒量怎麼樣?」
夏油傑喝了口,看到對方莫名興奮的狀態,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到了硝子,謹慎的回答道:「應該還行。」
和千離極為相似的臉龐流露出愉悅,豪氣萬丈的舉起啤酒:「乾杯——」
完了。
千離略帶同情的看向夏油傑,淡定的吃著自己的飯。
死道友不死貧道。
上一個陪大姐喝酒的男人,現在已經兒女成堆了。
夏油傑微妙的注意到千離的眼神,陡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……
日暮桑該不會和硝子一樣是千杯不醉吧?
清朗的月夜,周遭平靜,神社內直樑上掛著的晴天娃娃隨著風左右搖擺。
窗外響起鳥鳴,還有狐狸的叫聲,在黑夜中有點像是小孩啼哭。
「砰——」腦袋砸到桌子上發出巨響。
大姐移開酒瓶,伸手戳了戳那個丸子頭,臉上紅撲撲的:「倒了?」
用手戳了下兩下,對方依舊一動不動,腦袋磕在桌上像個屍體。
「千離,他醉了。」大姐舉著酒瓶衝著廚房喊道。
正在洗碗的千離皮笑肉不笑:「管我什麼事,你們倆自己喝的。」
「哦。」大姐淡定的應了一聲,然後起身走人。
站在廚房內的千離不可思議的瞪大眼,指著倒在桌上神志不清的夏油傑:「你不管?」
「不管——」大姐拖著又臭又長的尾音,十分不靠譜的說到。
洗完碗出來時,幾隻狐狸趴在門口,不敢上前,而喝醉的夏油傑就這麼倒在矮桌上。
沉默良久,面容疏離的少女嘆了口氣:「……笨蛋」
月光輕灑而下,落在少女逐漸柔和的面孔之上,她側頭看向不知道是徹底暈厥還是被睡著的少年,四周寂靜無聲,幾隻狐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溜煙跑了沒影。
「……夏油傑你這傢伙,到底是什麼意思……」滿身酒氣,她感覺自己好像也醉了,在周遭的酒氣中逐漸迷失。
她喜歡夏油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