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臉龐線條也硬朗俊美得恰到好處,極具劍鋒般的攻擊性,仿佛被上帝精雕細琢般過的面孔。
艾栗:完了,眼要被聖光閃瞎了。
「你好啊,艾栗小傢伙。」
見艾栗呆呆地看著他的臉不出聲,赫斯珀洛斯並無惱怒,似乎早已習慣他人這般反應似的,微笑著先一步同她問好。
艾栗一驚,被人從夢中喚醒一樣,迅速紅著臉低下頭:「殿下,您好!不對,日安……我失禮了。」
此時她心中仍舊貓貓頭流淚:這華美磁性的嗓音是怎麼回事?真的有Alpha這麼完美嗎?
「沒關係,隨意一點,不必緊張。」皇女對眼前小小一點的無害生物十分有耐心,「來前,裴玉向你說明過情況了嗎?」
艾栗點點頭,心中充沛的情緒驟然冷卻:「是,他已經說過了。」
自己的隊友是霍曼灰狼。
而霍曼陷入易感期,真的是場意外嗎?他失去理智前朝自己走來,絕對是發現了什麼吧。
皇女喚她過來,是想向確認她和他們曾經的恩怨,還是另有別的事?
想起霍曼如今不堪的狀況,艾栗鼻尖微微冒汗,不自覺輕喘了一聲。
……霍曼對於皇女而言,比自己更有價值,她內心茫然想道。
「那就好,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,」皇女微笑,「維蘭卿向我說過你們三人之間的關係,真是讓我驚奇,忽略我個人的情緒,威爾遜的狀況你已經有初步的了解,而維蘭卿向我闡明過:你是他一切異常來源的源頭。」
「他反覆迎來易感期,抑制劑對他而言不再起作用,這些狀況都因你而起,艾栗。」
艾栗心沉下去:「……您、的意思是?」
赫斯珀洛斯道:「解鈴還須繫鈴人,不是嗎?這是裴玉告訴我的東方古諺語,套用到現在的狀況里十分合適。」
艾栗沉默。
剛剛面見皇女的激動悄然散去,她抿唇,來來回回折磨自己小小的可愛唇珠,而後才別開視線,小聲道:「才不是呢。」
「嗯,小傢伙,你說什麼?」
銀髮的皇女殿下沒有聽清她的話,帶笑示意她再重複一遍。
「您說霍曼的異常來源於我,才不是這樣呢,」艾栗喉嚨乾澀,鼓起勇氣,忍住害怕和心底的懼意,抬頭直視皇女,
「他被別的人毀掉了腺體,卻要拿我來紓解痛苦,我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,離開他,也只是想要拿回本來就該屬於的自由。」
艾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,擲地有聲,繼續含淚輸出:「您不能為了自己得力的臣子回歸正常,就犧牲我呀!我對您十分尊敬,您、我覺得您不能這樣……」
赫斯珀洛斯看見小女孩邊說邊掉眼淚,有些訝異,抬抬手暫停:「小傢伙,你以為我要你去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