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澤菲爾·尤蘭。」
對方身穿第一天見面時那身教廷的白軍服,腰旁掛有金紅色劍鞘,領口系有披風,別到耳後的金髮尾端翹起。
少年碧眸淡淡打量艾栗片刻,微微頷首,乾脆簡短地自我介紹道。
他體型修長,在Alpha中略顯纖瘦,可即使這樣,他也能輕鬆自如地俯視艾栗,並未像第一天與她見面的塞因特那樣,溫和俯下身同她說話。
他態度較為無所謂,於是艾栗也有些不自在,之後他們共乘一輛專車,前往棕櫚樹酒店。
澤菲爾獨自坐在副駕,碧眸映出街道上的風景,餘光瞥見后座的少女興沖沖地拉著塞因特小聲說話,面龐浮現出暈紅。
艾栗和塞因特一起坐在后座,和他一起梳理這起案件的線索。
通過致被害人死亡的是小型刀具,並且兇手往其身上瘋狂地連刺數十刀來看,兇手應當是衝動作案,並且死者生前應當和對方擁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。
「比如說利益糾紛,情感糾葛?」
艾栗提出猜測,將死者好友和妻子的檔案挑出來,警方給出的初步問詢中有記錄,死者家庭關係並不和睦,如今的妻子是續弦,而本次與他同行的好友也都不是深交的那種,用合作夥伴形容更貼切。
甚至在之前的合作中,他們還起過幾次不大不小的分歧和衝突……關係可以說是非常塑料了。
——在兇案發生後,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酒店大大小小的出口,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,因此嫌犯一定還被困在酒店之中;
而從嫌疑人泄憤和毫無理智的殺人手法來看,對方的專業性並不強,因此她和塞因特都認為,本起案件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。
可艾栗想不通,熟人間要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,才會弄出這麼恐怖的血腥慘劇?
「現在情報不多,不好擅自做出論斷。」
塞因特看出艾栗的糾結和困惑,安慰她道:「到酒店後,我們嘗試問問死者生前的親近之人,之後再仔細查查線索吧,不必心急。」
艾栗點點頭。
兇殺案發生在昨晚,到現在酒店已被封鎖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,在聯賽期間,能入住五星級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貴,艾栗來前,料想到他們的調查或許會遇到困難。
——但她沒想到,一踏進酒店門,亂鬨鬨的大廳處,便有一聲嬌柔卻難掩激動的女聲失聲道:「塞因特,是你?」
聽到這個聲音,銀髮藍眸的騎士略略皺起眉,手扶劍柄,停下腳步。
「咦,這位是誰?」
艾栗還沒見過塞因特露出這副表情,忍不住好奇,湊到澤菲爾身旁小聲問了一句,澤菲爾低眸,瞥了她一眼,艾栗縮起肩膀,想起和他不熟。
澤菲爾移開目光,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