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誰知道除了金棕櫚酒店自帶的餐廳,方圓幾十公里都沒有一家餐館啊!聯賽期間對市容市貌管得很嚴,連家小攤販都找不到。
而且這會兒打不到車,他們回到合宿地要花一兩個小時時間,人都快餓暈了,哪還能等那麼久?
為什麼他們明明被夏莉小姐邀請來到餐廳用餐,卻還是要做賊似地翻到後廚偷……不對,單方面購買食物吃呢?
——說起這個,時間還要倒回到三十分鐘前。
因掛念夏莉母親身上的傷病,塞因特礙於禮節,最終同意與夏莉小姐和她的父母一起用餐。
塞因特同意了,澤菲爾雖然厭惡夏莉,但不知道出於什麼打算也跟了上去,艾栗不好落單,於是也跟著兩名教廷軍少年一起行動。
話說回來,這可是白蹭一頓飯,何樂而不為呢?
艾栗想得美滋滋,但沒想到,一落座她和澤菲爾就被忽視了,夏莉小姐和她的雙親對塞因特噓寒問暖,一個話題沒聊完就接著聊下一個話題,艾栗聽出幻覺來了,雙眸變成蚊香眼,只覺得耳邊有幾百隻蒼蠅在嗡嗡叫……!
看澤菲爾越來越臭的臉,他好像也是這樣。
塞因特涵養充足,對餐桌上的狀況似乎早有預料,於是落座十幾分鐘後,他一下餐叉也沒動過,坐姿筆挺,神情溫柔鎮定地應對長輩們與青梅過度的關心。
但風度家教俱佳的白騎士能忍,艾栗和澤菲爾就受不了了,於是他們兩個一對視線,一拍即合,為了躲避魔音貫耳攻擊,使用廁所遁來到後廚。
……好歹找點吃的,在餐桌上他們都替塞因特感到窒息,真的吃不下去一點。
「話說,塞因特和夏莉小姐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馬關係吧?」
和澤菲爾一起處於無人的小後廚中,艾栗腮幫鼓鼓,悄悄和他八卦道。
他們在後廚中找到似乎是即將端上桌的菜品,澤菲爾留下現金後,兩人便毫不客氣地享用起來,少年喉結吞咽下牛排,模糊「嗯」了一聲,尾音冷漠。
「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?」艾栗拽拽他的披風,繼續八卦。
澤菲爾伸手按下她不安分的腦袋,伸手將盤中的酒杯拿到掌中,仰頭飲下,緩解喉間油膩。
突然,敏銳的聽覺令獵人捕捉到外面有人將至的氣息。
一大口酒下去,清甜的酥麻感順著液體流進食管,激起腹間微妙的熱意,澤菲爾一頓,還沒感知到哪裡有異常,身旁的小貓便像是吃急了嗆起來,臉頰通紅,抓起澤菲爾酒杯里喝剩的果酒便仰頭痛飲。
至於和澤菲爾間接接吻這種事,完全被她忽略了,艾栗喝得有些急,酒液從粉嫩可愛的唇邊溢出,搖搖欲墜地掛在小巧的下巴上。
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澤菲爾輕「嘖」一聲,抓起暈乎乎的艾栗便起跳兩步,翻出窗外,敏捷得像是夜行的貓科猛獸。
他們為了躲避來人藏身到花園中,因此沒能發覺來人的腳步聲長久停在廚台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