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因特以手握拳,再次輕咳一聲:「我想,按理說……」
「她服用的是雙倍的藥物。」澤菲爾放下抱起的雙臂,走過來提醒,「加上她身體素質不行,會留下後遺症麼?」
艾栗睡得臉龐發熱,有點不舒服地蹙著眉,耳朵里一直聽見少年們壓低的商討聲,煩擾她的美夢。
呃,雖然也算不上美夢啦。
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,她猶如被誰抱在懷中,緊扣在她腰間的力氣大得幾乎讓她無法呼吸,整個人隨著水流的波動晃伏。
臉頰濕漉漉的,明明心裡分毫沒有悲傷,她卻一直在流淚。
艾栗回憶起少年們似曾相識的對話:
「澤菲爾,務必注意她的狀況。」
「啊,知道,她這波還沒過去。」
討人厭的嗓音帶著微啞的低喘,半隱忍半氣悶地咬著她的耳朵道,「剛剛不是舒服了?你到底怎麼……」
「這麼快,腰動起來……是還想?」
少年綿啞而又帶著微妙惱意的話語消散在艾栗的驚恐中。
隨著意識的回攏,夢境中溫暖包裹著她的水流從身周退去。
內心傳來被捕獲的預感,做了個此生最大恐怖之夢的艾栗睜大綠眸,愣愣地看著上方俯身而來的男生碧眸。
她與澤菲爾對視,彼此沉默幾秒。
在他的注視之下,艾栗將手腕伸出被子,默默往他的側臉上撓去。
澤菲爾眼神都沒變,向後避開,艾栗的手腕擦著他鼻尖過去,隨後澤菲爾伸出大掌,將她另一隻要撓人的爪子握牢:「發瘋了?」
「不好意思,」艾栗面無表情地從下方看向他,要無爾而七屋耳爸一「覺得某人可能要犯A同的大錯,我警告他一下,別讓他走錯路而已。」
……
艾栗這次是真的清醒了。
他們離開後來少年們給她安排休息的房間,是在上午十點左右,艾栗換上塞因特為她找來的常服——她穿來的那套新制服當時跟夏莉互換,制服本來就是參加聯賽校方免費提供的,艾栗不心疼,便也沒問它的下落。
反正聯賽期間,校方在物質供給上不會虧待他們,銀河制服這種奢侈貨要多少有多少哈哈哈!
但沒想到,下到一樓大廳後艾栗會再看見它。
——準確地說,是看見身穿她那套制服的夏莉。
金髮的女Omega神色憔悴,被幾名身穿鐵盔的騎士包圍在中央,她的母親在她身邊尖叫,厲聲質問那些騎士,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待她的女兒!
警方也來了,警長與夏莉的父親站在一起,臉色難看地與通訊器里的人對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