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這麼主動了,這男人總不能絲毫不憐香惜玉吧?她就這樣仰著頭盯住他不放。
溫寂言沒有動彈,黎婉一時心急想站起來,卻一個趔趄險些一腦袋栽進男人胸前,好在溫寂言眼疾手快,手臂穩穩扶住她。
酒香盈鼻,芬芳濃郁。
細腰被男人攥住,她再度試探道:“摸起來舒服嗎,與你夫人相較如何,不如……把我也娶進門?”
幾分羞幾分怯,拿捏得恰到好處。
燭火照耀下,少女抬起白嫩的臉頰,面部籠罩暖光,睫毛纖細濃密似扇子,晶瑩透亮的眸子映照一襲黑衣的男人。
是一種柔和脆弱的美。
良久,溫寂言嘆了口氣:“不能娶你。”
黎婉不服氣問:“為何,我哪裡差了?”
“她會哭的。”溫寂言淡淡道。
心臟倏地跳躍,黎婉一時失語。
這個“她”指的是誰,再清楚不過。這人可真懂如何往人心裡戳,黎婉忽然有些臉熱,幾乎要打退堂鼓。
“她對你……很重要嗎?”
“哭了又如何?”
“我喜歡看她哭,很可愛。”男人頓了頓,“可她不該因受委屈而哭泣。”
言辭認真懇切,溫柔得不像話。
黎婉眼睛睜得大大的,小聲嘟囔:“不受委屈就不會哭了啊。”
再也編不下去,她伸手捧住溫寂言的臉,大膽一字一句道:“子鶴,我就是黎婉,不許再忘了。”
溫寂言如墨瞳仁一瞬不瞬凝視她,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大半晌,這目光弄得黎婉不自在地扭了扭,最終落下幾個字:“證明給我看。”
此言一出可把黎婉氣個半死,登時怒氣騰騰瞅著他。
這男人喝醉了好生難纏!
心中默念莫生氣莫生氣,人喝醉了都是不講道理的,更何況這是她親自灌醉的人,阿彌陀佛,阿彌陀佛。
好啊,不信是吧,她咬著牙指了指不遠處的床榻:“你抱我過去,我自有辦法證明。”
聞言男人順著她的指向看過去。
溫寂言喝醉了雖然不講道理,卻難得還算聽話。收回目光後,他長臂一伸,將少女整個圈進懷中打橫抱起,托住膝彎扶住窄肩,軟綿綿的人兒被他牢牢扣緊。
像是揉了一團棉花。
他略微垂首,少女隨之仰頭。
二人雙目交接對視,皆是愣住,氣氛無端平添幾分微妙。
黎婉乖乖用雙臂纏住他脖頸,毛茸茸的腦袋蹭在男人胸前,小聲催促:“快一點嘛。”
溫寂言疾步邁向床畔,動作放得極輕,把黎婉捧進柔軟褥間,正要起身,頭上忽然一痛,原來是被人扯住了頭髮。
他也不惱,緩了會兒問:“拽我頭髮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