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沒有非回去不可的事情, 中間跑來跑去對她來說性價比不高,打算乾脆等到畢業再說。
「沒什麼值得我折騰的。」
說完又吃了兩口毛血旺, 才漸漸回過味來。
時芷抬眼,看向傅西泠,問他,怎麼對B大周圍開了什麼店這麼清楚。
「有朋友在。」
時芷記起來,她本科畢業前,傅西泠就經常往B大跑。
每次都是去見他口中的「一朋友」。
她心不在焉地夾了塊火腿,隱約猜測著:「你那個讀研的朋友,她還沒畢業?」
傅西泠嫌辣,把沾滿紅油的肚片往溫茶水裡涮兩下,笑著回她:「他九月份已經在讀博了,挺厲害的。」
時芷看他一眼:「這麼厲害,你怎麼不找她當擋箭牌?人又在一直國內,不是比我方便很多。」
傅西泠被辣油嗆住,偏頭,邊咳邊笑,耳根都紅了。
時芷很不滿,皺眉:「你笑什麼?」
這個話題是被傅西泠的手機來電打斷的,一串數字出現在他手機屏幕上。
他看一眼,眼裡的笑意還在,就這麼春風滿面地接起來,但沒聽兩句就已經斂起神情:「大伯還好吧?」
時芷聞言,放下筷子。
傅西泠的大伯住院了。
掛斷電話後,傅西泠買了最近一班回國航班,吃過這頓飯,就和時芷告別,乘坐計程車匆匆趕去機場。
隔天傅西泠到醫院後,給時芷打過電話。
她昨晚失眠,熬夜趕論文到三點多,才睡下沒多久。
現在這邊還是陽光熹微的清晨,人半夢半醒,她清了清嗓子問:「你大伯怎麼樣?」
「住院觀察呢。」
「急症?」
「嗯。傅西灃借了別人的錢,要債的人堵到大伯家裡去,給氣著了。」
時芷想到林孝平,睡意徹底消了:「你堂哥還在賭?」
畢竟接觸得時間長了,傅西泠家裡的事情時芷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之前他那位堂哥賭錢的事情,是傅西泠的小叔和傅西泠解決的。
一直瞞著,沒告訴他大伯。
據說他們幫忙還清上次賭輸的欠款時,他堂哥還哭過,涕泗橫流地說自己會改過自新。
在那之後,也確實是老實過一陣子。
傅西泠語氣很無奈:「這次是借著出差談生意的空隙,又偷偷去了澳門。」
時芷知道傅西泠和家人感情好,出了這種事肯定煩悶。
自己是外人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