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芷在他腿上轉身, 丟掉棉簽,彎腰去收拾茶几上的醫藥箱:「少來,親幾分鐘而已, 什麼都沒做, 這鍋我不......」
動作和話都停住, 她轉頭看傅西泠。
傅西泠的手臂還搭在她腿上:「講道理,我傷在嘴上, 還沒癱瘓呢。真要一點反應都沒有,就該去我大伯隔壁開個病房和他一起躺著了。」
時芷起身,去冰箱拿了瓶冷藏過的蘇打水,丟給傅西泠:「那你繼續緩。」
能看出傅西泠和家人感情是真的好。
他媽媽打電話來時,他已經準備走了,手機插著充電線放在沙發里,開揚聲器通話。
時芷聽見他媽媽問他傷得嚴不嚴重,也聽見他伯母憂心地說,「西泠,要不要去醫院看看。」
傅西泠安慰她們:「一丁點小傷,去看醫生不得被人笑話死?還沒有口腔潰瘍疼,不用擔心。」
他的針織開衫上沾到些血污,臨走前脫掉,換了套衣服穿。
所有動作都當著時芷的面,問她:「去見過付倩了?」
「嗯。」
「這次回來打算待幾天?」
「沒想好,看心情。」
時芷訂了明早的機票,要先回去看看時梅,其他安排要等她回來後再說。
傅西泠沉吟片刻:「我這邊走不開......」
「知道。你忙你的,我忙我的,互不干擾。」
「什麼時候回來?」
「後天。」
時芷獨自出發,回去看時梅。
已經是年底,小城市的年味要更足些,連「心理衛生中心」的大門上都貼了紅色對聯。
天氣不錯,醫生帶著一些患者在院子裡做操。
患者們不整齊地跟著音樂抻胳膊抻腿,還有一個突然怪笑著跑開,是被兩個護士給逮回來的......
時芷坐在椅子上看了很久。
走時沒回頭,踏著枯黃的草皮,在心裡說:
媽媽,我現在很好,但以後會更好。
回去仍然是乘飛機,還沒登機傅西泠已經打來電話約她。
沒人敢和身體尚未康復的傅家大伯說實話,最後傅西泠唇傷的鍋,還是扣在了時芷頭上。
時芷不得不出面,落地後坐進傅西泠的車,抱著一大束鮮花去看傅西泠的大伯。
她在電話里說過,不想見他其他家人。
傅西泠辦事靠譜,她到醫院時,果然沒有其他人在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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