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別墅住兩天了,姚姚是剛剛才趕過來的。
八卦傳得快,人剛到,已經掌握情況。
「我剛聽說,你和時芷之間出了點問題,需要我陪你聊聊麼?」
傅西泠抬頭看姚姚一眼:「不用,我失意時候不和異性聊天。尤其是,對我有點意思的異性,太曖昧,不好收場。」
這話說得很直接了。
認識二十多年,姚姚也沒想到傅西泠會是這種態度,愣了愣,忍著小姐脾氣沒動怒:「那我只說自己的事,說完就走。」
「說吧,不用關門。」
姚姚坐在陽台門口,往身後客廳看了一眼,朋友們吵吵嚷嚷沉迷於打牌,沒人留意這邊。
「我爸媽都在鼓勵我多和齊家的小兒子接觸,你聽說了沒有?」
「還沒。」
「我不想和我不喜歡的人談戀愛、結婚。」
「很正常。」
「傅西泠,如果,我是說如果,你和時芷徹底分手了,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,你會不會考慮和我結婚?」
「你當是拍狗血劇?」
「你就回答我,會還是不會。」
「不會。要是我和時芷沒有任何可能,就不結婚了。」
「為什麼?」
傅西泠慢慢地、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——
「除了她,我無論和誰結婚,心裡都不會有那個結婚對象。我喜歡誰你們知道。連何凡誠家三歲半的小外甥,問他知不知道我女朋友叫什麼,他都會說,叫時芷。」
姚姚沒忍住,翻了個白眼:「還不是你教的!」
「對,我教的。」
他給人家三歲半的小豆丁買了一個月零食,終於給教會了。
傅西泠繼續說:「和別人結婚,如果我肯對那個人笑,只會是因為那個人的某些行為讓我想到了時芷。如果我對那個人沒好臉色,肯定是因為時芷先對我沒好臉色過了。」
姚姚想說什麼,但被傅西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給制止了。
「我結婚後,哪天時芷要是腦子抽了,突然和我說讓我離婚,或者說讓我和她搞婚外戀,我想都不會想,一定照做。我家裡、學校教了二十多年的道德底線,我全能丟掉。這種婚,你說我結它幹什麼?」
姚姚安靜了好一陣子,可能是不知道如何反駁。
最後,姚姚說:「那萬一有人就是能夠接受你心裡有別人呢?張愛玲不是寫過,每個男人都會有紅玫瑰和白玫瑰。」
「不是每個,我不是沈嘉。」
傅西泠回答得很乾脆:「我的紅玫瑰和白玫瑰都是時芷精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