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嗚嗚……喘不上氣了……」
衛姝瑤被他吻得全身發軟,鬢髮凌亂不堪,肩上驟然一涼,緊接著他唇上的熱意就落了下來。
「嬋嬋,嬋嬋……」他嗓音低沉,胸膛起伏不停,不停地念著她的小名。
情到濃時,衛姝瑤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腰,與他唇舌交纏,訴說自己綿長的相思。
耳鬢廝磨片刻後,二人皆是氣喘吁吁面頰酡紅。
謝明翊極力克制著,從她身上起來,將她拉入懷裡。
衛姝瑤正要開口,這時門口傳了聲音進來:「殿下,前堂都候著您吶?」
「讓他們自行開宴。」謝明翊眼皮也沒抬地應聲,又低頭想去尋衛姝瑤的唇。
門外長順聲音頓了頓,小聲道:「聽說是京城來了急報。」
衛姝瑤急忙側過頭去,輕輕推了推謝明翊。
謝明翊閉了閉眼,深吸了一口氣,又掀起眼帘,凝視了衛姝瑤好一會兒,才呼出濁氣,鬆開了她。
「嬋嬋與我同去?」他站起身,一邊穿外裳一邊問。
衛姝瑤愁著臉低頭看自己一身凌亂,抬手將散落的珠釵慢慢拾起來,不忘嗔怪地看他一眼,說:「我稍後再過去,你瞧,都怪你。」
謝明翊唇角勾笑,過來給她整理衣裳,撫平所有褶皺。
「你梳洗好了再來,不急。」他知她定是要重新裝扮一番才肯出門,戀戀不捨地捏了捏她的臉頰,才出門去了。
謝明翊行至前堂,為諸位將士提酒祝詞,才離開去了偏廳。
沈興良和魏謙等人在偏廳已經等了許久,見他來了,梁錦忙遞上密信。
謝明翊展開信粗略掃了一眼,眉心輕擰。
「沒料到徐瞻竟還能重獲聖寵,如今皇帝偏信他,陸相獨木難支,若不及時趕回京城,恐陸相危矣。」沈興良亦是眉頭緊蹙。
謝明翊微微揚了揚眉,忽地問他:「若此時稱帝,將軍以為如何?」
沈興良沉默片刻,道:「自崀山大勝,殿下聲望漸高,民心歸之若水,只是朝臣之中不乏見風使舵者,未必會信服殿下。」
沈興良知道謝明翊如今要以昭寧世子的身份位極九五,但朝臣迂腐者不在少數,譬如周淳便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,屆時只怕又起波瀾,局勢難料。
魏謙卻道:「以長公主昔年威勢,朝臣追隨者不在少數,殿下圖謀大事未必艱難。民眾早已對皇帝怨聲載道,此次為煉製長生丸,皇帝竟然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,朝野已是沸反盈天,此時登基或許正是良機。」
其餘人等也紛紛開口諫言。
謝明翊卻已神遊太虛。
他先前與衛蒙暗示過求親之事,衛蒙雖不敢當面發作,卻明里暗裡反覆念叨,說等他稱帝之後再議,又說這事情嬋嬋自己拿主意,父兄皆不能為她做主。
一日是太子,謝明翊便只能是狗皇帝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