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惡毒的徐師弟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,揮揮手就算和辛晚告別。辛晚呆滯,實在沒想到,好好一個上午,稀里糊塗地就得知秘密,還將性命差點賠上。
掌心發痛,血止不住,辛晚只才留意到自己還提了食盒,乾脆甩過去給徐時瓚,皮笑肉不笑:“我會信守承諾的,畢竟我是知、恩、回、報的師姐,師弟,喏,荷包回、禮。”
她說得也很慢,好像和徐時瓚鬥氣一樣。
徐時瓚卻沒多大反應,略一挑眉,推回去:“我不吃甜的。”
“鹹的。”辛晚睜眼說瞎話。
徐時瓚跟著回:“那我也不吃鹹的。”
辛晚無言,干瞪著他。終於把他瞪地低了頭,他掀開食盒,捻起一塊,笑起來的時候仿佛還是那個天真活潑,不諳世事的小師弟,他說:“糕點該不會也有毒吧師姐?”
提到毒,越想越氣,辛晚沒好氣地翻白眼:“我又不是你!”
徐時瓚果然笑了一下,很淡,讓辛晚一時搞不清楚他神秘莫測的笑點。
是在得意自己的好手段麼?!
徐時瓚咬了一小口,掀了下眼皮,忽然沒由頭問:“師姐自己做的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辛晚理直氣壯,卻見徐時瓚點點頭:“哦。”
不是?他什麼意思啊?真就問一下?
作為一個正常人,弄不清神經病的想法很正常。辛晚勸慰自己,看見徐時瓚將糕點掰成幾塊,一起吃了,還順手幫她把食盒蓋上。
“多謝師姐。”他回。
辛晚一點也不想說不用謝。
*
公孫師兄的善後很簡單,徐時瓚將人隨便找個空地將人扔了,把人記憶消了個一乾二淨,再給人餵了毒丸,整整一年不能開口說話。
動作行雲流水,做過許多次一樣,下毒、咒術都讓辛晚嘆為觀止,深感不愧是魔道中人。
總算將人處置乾淨,辛晚順嘴問了一句:“不拔他舌頭麼?”
徐時瓚躍躍欲試:“也可以,師姐想看?”
辛晚:“那倒不必。”
公孫師兄可算轉醒,他跌跌撞撞,含糊著發現自己說不出話,自以為自己撞鬼了,屁滾尿流地往山下跑去。
“我以為你會將他關起來。”在樹後圍觀了全程,辛晚皺鼻子,嘶了幾聲,評論。
“關哪?”徐時瓚飛了塊石子過去,將公孫師兄絆了一跤,聞言側頭看她。
“當然是後山那個鎖妖的囚牢啊!”辛晚詫異:“還有哪?”
“哦。”徐時瓚歪著腦袋,又笑了一下,看起來有點得意,卻惡劣不已:“那是我騙師姐的。”
辛晚:???
你沒事吧?!
氣急攻心,就算長得再好看,辛晚也一眼不想看他了,惡狠狠地撂了句狠話:“徐時瓚,你好自為之!”
接著扭頭就走。
徐時瓚也不攔著,只是輕飄飄地開口:“囚牢是騙師姐的,但是想殺你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