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哪一種,都是徐時瓚不喜歡的,他拒絕了老闆的再三招呼,寧願多讓人看幾眼也不想用他人剩下的東西。
“師弟好麻煩啊,”辛晚後面跟了只尾巴,長長的,毛色豐潤,就是走路沉甸甸的,不大方便,她艱難地跟著走得飛快的徐時瓚。
接收到對方冷冷一瞥又改口飛快:“再麻煩師姐都覺得沒問題!”
要探聽消息,自然要找人多的地方,兩人進了一家茶館,說書的在上面巧舌如簧,舌燦蓮花,底下的坐客拍手叫好。
“又是無聊的他追她逃。”辛晚聽了幾句就興致缺缺,一下一下地推著茶盞,茶盞就像不倒翁,晃蕩幾下始終沒倒。
徐時瓚手指輕輕一撥,茶盞翻了個頭,迎面朝下,嚴嚴實實地蓋在了桌子上。
好了,這下子是肯定不會倒的了。
心裡腹誹徐時瓚真無聊,辛晚抬眼:“幹嘛?”
“這類話本子不好聽麼?”他看起來真的很困惑。
“有什麼好聽的。”辛晚深知套路,和他科普:“最後,必然是女子被打動,繼而和男子白頭偕老的故事。”
“是麼?”徐時瓚忽然彎了下嘴角:“啊,最後不該是男子留不住心上人,索性殺了算了,女子恨如海深,乾脆咒他永世不得往生,兩人就算做鬼生生世世也不死不休,直至魂飛魄散。”
“上哪聽的血腥故事。”辛晚給他斟茶,想了下,卻也找不到解釋,只模稜兩可:“分人吧。”
意料之中,徐時瓚不會用他人用過的茶杯,辛晚默默地將那杯茶喝了。
“真的能聽到沉荒山的事麼?”說書的劇情果然和辛晚猜的一樣,她無聊地打了個哈欠,剛想說要不換個地方,底下忽然一片騷動。
“有樂子看了。”辛晚激動,頓時將沉荒山拋之腦後。她扒拉著二樓的格擋看,仔細分析了下場面,是一妖一人起的爭執。
“可惜只是口角。”辛晚看得不亦樂乎,只可惜沒有瓜子,只好湊合抓了把桌上的花生,順嘴吐槽了句。
“這樣。”徐時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隔壁,拿了一顆桌上的花生,手指輕動,將它飛了出去。
花生精準砸中了那隻妖。
那妖以為是面前人的下作手段,氣不打一處來,掀起袖子就往上沖:“好你個小子,連你爺爺都敢欺負。”
兩人自然水到渠成地打起來了,妖族看熱鬧的愛好和人族比不遑多讓,除了茶館小二,沒一個上去拉架了。
一妖一人於是打得如火如荼。
辛晚一時瞠目結舌,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徐師弟的惡劣程度,掌心的花生掉了幾顆,落在地上。
徐時瓚伸手一顆一顆撿起來,又盡數放在她掌心。
他笑吟吟的。
“師姐,現在有意思了麼?”
辛晚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