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時瓚仍舊看不清,他懶洋洋地回:“我沒喝藥。”
“沒喝藥也沒關係。”辛晚塞了一串糖葫蘆到他嘴裡。
“好甜。”徐時瓚眉頭皺得很緊。
“不會吧。”辛晚跟著皺眉:“你不嗜甜,我特地和師傅說少加些糖的。”
“膩死了。”徐時瓚歪著腦袋,怎麼樣都不願意再吃一口了。
“那換一個吧。”辛晚沒逼他,在懷裡挑揀出另一個:“核桃酥。”
“你不試一下麼?”徐時瓚指指自己手裡的糖葫蘆,很真誠地建議。
徐時瓚長得實在好看,有求於人的時候眉眼會放得十分柔和,讓人實在沒辦法拒絕他的一些要求。
辛晚接過那根糖葫蘆,沒多想就塞進自己嘴裡。
!!!
她的一張臉皺起來,嘴不敢閉著,酸得直衝天靈蓋,叫人眼前白光一閃。她含糊幾聲,很艱難地把山楂吞下。
然後,
如約看到徐時瓚帶著笑意的一雙眉目。
“酸死了。”辛晚吐著舌頭,不敢將它收回去,抱怨。
徐時瓚惡作劇成功,笑得眼尾都有些發紅,好像染了一層上好的紅胭脂。
可能是因為紅得有些像糖葫蘆。
辛晚想,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鬼使神差地手指碰上了那抹緋紅。
徐時瓚忽然收了笑意。
辛晚才反應過來,手指指腹一片灼熱,驚得她收回手指,欲蓋彌彰:“試下你能不能看見。”
*
那隻鬼娃娃在半夜又發揮了一次作用。
照理說,辛晚覺得自己不該睡過去的,可事實就是,她迷迷濛蒙地睡著了,再次醒來的時候,徐時瓚站在她床側,嚇了她一跳。
“怎麼……”她話沒有問出口就被徐時瓚下了個禁言術。
等辛晚平復好心情,禁言術解開,徐時瓚目光掃過,示意她。
辛晚默了片刻,終於聽到丁點動靜。
房間的角落裡,一道聲音傳來,細聽還有丁點的哽咽。
“二狗,我對不住你。”
?!
辛晚仔細辨認了下,隱約覺得它是那日會說話的那隻小鬼。
那隻小鬼繼續。
“早知道派大花去了,它能吃,將他們吃窮了好了!”小鬼一個勁地說著:“沒錢了,我看他們還怎麼在故安待!”
那隻鬼娃娃不會說話,卻也跟著一個勁含含糊糊的“嗯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