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晚點點頭,又順著問:“生病了還給人熬藥,是只好鬼?”
“不是!”飴糖聽到這話瞬間炸毛:“它先前真的差點將我打死。”
當歸面色糾結,像是在思考,過了一會才囁嚅:“應當不算……我看到它殺人了。”
辛晚心下一驚,拍拍他腦袋:“沒事了,都過去了。”
*
簡單問了幾句,辛晚打算將人直接送回神醫那邊去,沒想到徐時瓚替她去了。
儘管一個看起來很不情願,一個看起來更不情願。
趁著徐時瓚不在,辛晚剛好拿出上次既褘給的紙條,默讀了好幾次,確信自己背下來了。
飴糖興致不高,蹲在她前面,一下一下用腦袋撞桌角。
除了修為一定的鬼可以化形,大部分鬼都沒有真實的軀幹,它一下下撞桌角,其實也只是從那邊把頭鑽過去一次又一次。
辛晚看了覺得格外好笑。
“幹什麼?”她伸手罩住那隻桌角:“別把我桌角撞壞了。”
飴糖皺起臉,癟嘴。
過了一會終究還是耐不住,湊近問她:“人是不是都特別容易得病啊,就像那個風寒的小孩一樣。”
“分人吧。”辛晚想了一會,回他,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。
“哦,”飴糖點頭,又問:“那得病了是不是很容易死啊。”
“是啊,所以要好好照顧。”辛晚將他耷拉下的嘴角提一下:“怎麼了?”
“就是想我娘了。”飴糖的嘴角又耷拉下去:“那個小孩生病都有鬼照顧,我怕我娘沒人照顧。雖說我和她沒見過幾次,她死了我就可以繼續見到她了,但是,唉,做鬼畢竟沒什麼好的。”
辛晚拍他腦袋:“你不記得你娘在哪麼?”
“我被我爹賣到這的,結果逃跑的時候摔死了,我也不知道故安城離我家有多遠,也不知道它在哪。”
辛晚不知道它是這樣死的,一時默然,沒有開口。
飴糖垂著腦袋繼續說了下去。
“我出生就沒見過我爹娘,那段日子鬧饑荒,他們去給人做工賺銅板,我是跟著花婆婆長大的。
花婆婆死了,他們回來了,家裡沒有銅板,饑荒厲害,我們那裡好多人吃人,我爹想把我買給別人吃,我娘不許,而且我太瘦了,沒什麼肉,賣不了幾個錢,他就沒成功。
我娘帶我跑的那次沒走多遠就被我爹抓回來了,他打我娘,我娘病了好大一場,沒人照顧,我都擔心她死了。再後面我爹和她說把我買到故安,故安有錢人多,讓我做雜役小廝,餓不死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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