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穿了衣服的。
說不清是遺憾還是慶幸,她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蜜餞含糊:“有什麼事啊。”
沐浴後的徐時瓚眼尾泛起漂亮的紅色,整個人面色比往日紅潤一點,眼瞼下的小痣興許也是因為沾染了水汽,呈現出了更漂亮的血紅色。
他的一雙眼也沾了水汽,看人時濕漉漉霧蒙蒙的,很像可憐可愛的小狗。
辛晚玩了一會他披下來的長髮,看掌心裡的烏絲,一邊無聊地聽他講紙人的來歷說明。
書是他不知道哪裡找來的,說是和紙人有關係。
辛晚聽來聽去,覺得關係也沒有很大,反而因為古籍冗長繁余的字詞,叫人懨懨欲睡。
她腦袋剛往下垂一點,就被人撐著下巴托住了。
徐時瓚舒緩了下眉:“在聽麼?”
這樣無奈和溫和的表情很少在他臉上出現,辛晚沒忍住扯了一下他的臉。
徐時瓚表情一凝。
辛晚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:“在聽在聽!”
為了讓徐時瓚相信自己沒有說話,她抬起眼,用亮閃閃、很認真的目光和他對視。
燭火昏暗,一顫一顫的,這樣曖昧的氛圍實在很容易做點其他的事情。
例如交換一個親吻。
不知道是辛晚先湊上去還是徐時瓚先低頭的。
她的脊背抵著木椅的靠背,是雕花的,隔得人有些難受。
辛晚不自在地動了幾下。
徐時瓚的手順著過去,罩住她單薄的脊背,手背頂著雕花。
徐時瓚親的時候不喜歡閉眼,辛晚趕緊空出手試圖遮住他的眼睛。
唇齒相觸的時候難免有不小心碰到時候,徐時瓚於是順理成章地吃了一嘴的蜜餞味。
蜜餞太甜,吃得辛晚口乾舌燥的,味道卻和徐時瓚的交換,稀釋了不少。
辛晚幾乎要喘不過氣來,她抵住人的肩膀,總算從情.潮里緩了一點勁。
徐時瓚放過了她的唇,轉而去親親她的耳垂,呼出的氣是熱的,仿佛熏得辛晚也泡了個熱水澡似的。
她迷迷瞪瞪的,察覺到吻順著皮膚一點點遊走,手無力地抓了下空氣,很快被徐時瓚拉住。
他很強硬地將五指擠進她的指縫。
辛晚掙了一下,隨他去了。
她仿佛陷入了無邊的漩渦里,親太久了的腦子暈乎乎的。
忽然就聽見徐時瓚問:“為什麼喜歡鳶尾花?”
辛晚半邊意識在拉扯,一邊落入飄蕩的海面,一邊又浮在空中,卻也知道不好意思直說,含含糊糊開口:“有人身上帶它很好聞。”
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剛落。
鎖骨被猝不及防咬了一下。
徐時瓚收了點勁,不痛,卻叫她怔然回神。
他撤開身,手還沒鬆開,眼底的□□也濃得未散乾淨。
辛晚伸手碰碰他眼瞼下的小痣,迷迷瞪瞪:“幹嘛?”
徐時瓚好像被燙到似的鬆開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