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辛晚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負心事。
辛晚的思緒順理成章被他的一通話敲得七零八落。
“不是,你從哪感受的……”
她低下頭和人直視。
果然看到徐時瓚鼓起半邊,面色淡淡,一臉“你繼續說下去”的模樣。
她將人從身上拉開。
徐時瓚皺了下眉,很輕的“嘶”了聲。
辛晚現在已經不吃他這套了。
她眉一壓:“別裝。”
徐時瓚於是更加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模樣。
辛晚不去看他,理不直氣也壯地開口:“你還記得你失憶前對我要做什麼麼?你可是要殺了我的……做成木偶,你說的。”
徐時瓚的嘴角一點點拉了下去。
他眉宇間流露出很淡的煩躁,更多的是無措和焦躁。
讓辛晚心裡總算好受了點。
看,原來神經病也不是全然沒心沒肺的。
“我……”他剛冒出一個字,被辛晚打斷。
“但我也騙了你。”她省略掉自己捅了一劍的事情:“而且徐師弟這次很主動的和我說了事實。”
辛晚張開手,是一個擁抱的姿勢。
面上露出一點點恰到好處的、很讓徐時瓚心動的笑:“喏,徐所以時瓚還是可以得到一個擁抱。”
徐時瓚輕微地罩住她,似乎擔心她會有所掙脫。
察覺到她沒有拒絕的意味之後才一寸寸收緊動作,好像要源源不斷地汲取她身上的溫暖。
徐時瓚記得很清楚。
辛晚不喜歡欺騙,上次失明的隱瞞就讓她十分生氣。
他其實不能理解她生氣的原由。
但是沒關係,徐時瓚只要知道辛晚不喜歡就夠了。為了得到辛晚的可憐,他可以將真相全盤托出。
這是一場充斥著博弈的坦白。
徐時瓚想,辛晚也許不會接受,那他可以將她困起來,只要她沒有辦法離開自己,他總會等到她願意接受坦白的那天的。
被捅上許多劍也在所不惜。
*
辛晚覺得徐時瓚總算知道坦誠相待在彼此關係中多麼重要了。
她對此無比欣慰。
做得好理應是有獎勵的,徐時瓚這樣說,從一開始的擁抱,到親吻,得寸進尺,現在粘人程度與日俱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