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時瓚的面容有一瞬的停滯,很快,他接過,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擦表面崎嶇的紋理,問:“師姐怎麼知道要找它的。”
辛晚猜到他講的是一開始為了活命的時候的獻策,碰碰鼻子,很真誠地開口:“我真的是夢到的。”
夢裡你在殺人,血淌了一地,紅得都要將泥土染色了。
哦,最後還有一個頭蓋骨落在我隔壁,你還要殺我,把我嚇得半死。
她沒說完後面半句。
興許這次是假的。
她懷著百萬分之一的僥倖地想,自己都不知道信不信。
徐時瓚點頭,很輕易地信了。
說到這個,辛晚又不免惆悵,她試探地、小心翼翼地問:“魔族那邊的事呢?”
徐時瓚一怔,然後便是抑制不住地彎起嘴角。
他的手腕撐在辛晚肩側,笑的時候側一點頭,喉結會上下滑動,眼瞼下的小痣漂亮又鮮活。
“當然也是騙你的。”他說,連帶著一雙眼月牙一樣。
在碰到辛晚沉靜的眼的時候又將笑意一點點收斂起來。
徐時瓚垂著腦袋,手指也揪住對方的衣角,看起來無措又惶恐:“騙人是之前的事了。”
辛晚和他對視幾瞬,看到他一點點蹙起的眉,最後才滿意地彎唇:“騙你的,扯平了。”
直到辛晚勾住他一根手指,他好像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如釋重負般,腦袋蹭蹭辛晚的肩,聲音悶悶的:“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,好不好。”
“行啊,”辛晚答應得很痛快:“你不騙我,我自然不騙你。”
空氣又寂靜下來了。
辛晚面無表情地把人腦袋移開:“不是吧,還有?”
徐時瓚惶惶不安地望著她,沒說有也沒說沒有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確認:“師姐不會離開我的,是麼?”
辛晚想來想去想不到他還隱瞞了什麼,被他一打岔,只好順著話頭安慰:“不會。”
他這才慢吞吞的“哦”了一聲,腦袋接著抵著辛晚。
他垂著眼瞼,叫辛晚看不出他的神色。
辛晚善良而真誠,喜歡世界上一切美好而真誠的事物。失去記憶的徐時瓚尚且可以自信地告訴她自己喜歡她,也有資格相信辛晚對他的是百分之一百的喜歡。
但是現在的徐時瓚不可以。
事實上,他輪迴了數不清多少次,做了自己都記不得的很多惡事,一身罪孽和血污,是辛晚最看不上也不喜歡的那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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