頡龐凝重:“下次別學了。”
六五忙不迭點頭,問:“首當其衝什麼意思啊?我看昨日魔王的脾氣還挺好的啊。”
頡龐沒有回答他,只是相當認真地端詳了他一番。
緊接著,他眼疾手快地將懷裡的密訊塞給人,將他往書房一推。
“誒?!”六五尚且反應不過來,意識到的時候,頡龐就已經如同一縷薄煙,化成霧氣飄走了。
六五:……
沒辦法,他只好硬著頭皮上,端端正正地捧著密函送上去。
徐時瓚垂著眼接過來,看起來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妥。
六五剛鬆口氣,預備退出去的時候又被人喊住。
那封密函到他手上不過一會就看完了,徐時瓚手指間結了點冰霜,將那張密函凍得嚴嚴實實,緊接著,他手指輕輕一握,冰上的冰霜於是碎得乾乾淨淨。
寒氣溢散開來,懂得六五直打噴嚏。
他半個尾音剛出去,接受到徐時瓚投過來的微涼目光。
於是又硬生生忍住了。
“下次要是喜歡扮做別人,就乾脆別要自己的臉皮好了。”徐時瓚的聲音很輕,仿佛只是一口無心的提醒。
好像冰刀子,冷冰冰地往人心裡戳。
六五抖如篩糠,剛要解釋就被他喊下去:“叫頡龐查查解命盤的陣。”
命盤?這還能解麼?六五不知道,他那早死的爹告訴他,生死有命,妖魔鬼怪神人都是一樣的,命盤更是決定命運的,就沒有改命一說。
然而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敢多說什麼,匆匆應下之後趕緊出去。
頡龐見他全頭全尾地出來了,鬆了口氣,將修四肢的丹藥和用來防止六五動手的劍都收拾好,擠出幾滴眼淚跑上去:“六五沒事真是太好了。”
沒事的六五翻了個白眼,不想理人,卻沒辦法:“魔主讓你查命盤的陣。”
頡龐擠出來的眼淚頃刻之間收得嚴嚴實實。
他面色凝重:“你說他說什麼?”
*
自那天兩人不歡而散後,辛晚窩在房間裡又是幾日,才終於再次見到了徐時瓚。
他看起來比上次要更瘦一點了。
露出在外的鎖骨突出來,辛晚被他抱住的時候會不小心硌痛。
徐時瓚的擁抱好像沒有太大狎昵的性質,仿佛只是心血來潮的擁抱,不帶任何□□。
辛晚渾身上下都有點不自在——誰家道侶吵完架之後還能如往日一樣親近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