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晚沒好氣:“是啊,關我半個月了,藥也喝了半個月了,你到底……”
她剛翻了個白眼,話沒說完,只是聽到徐時瓚輕聲問出聲:“師姐喜歡我麼?”
這個話題實在來的蹊蹺。
辛晚的心反應很慢地跳了半拍,腦子裡想的是自然喜歡了,不然怎麼至於被你關起來連逃都不逃一下意思意思?還不是怕你難過不高興發瘋?
面上卻不聲不響,只是抬起眼看他。
徐時瓚沒多大反應,只是輕微點一點頭,從一旁拿起茶水,跟著湊到她身旁。
茶杯是簡簡單單的純白色,裡面還盛著滾燙的茶水,辛晚一時不察,不知道他要做什麼。
下一秒,他將杯中所有的茶水傾盆倒下,滾燙的水汽漫上來,將桂花的弱小的花瓣包裹得嚴實,土壤被熱水一刺,發出輕微的熱水崩開聲。
“你幹嘛?要澆死它麼?”辛晚著急地折了根桂花枝,給它鬆土,企圖散散熱氣。
他寒涼的掌心貼上辛晚的手背,辛晚一怔,下一秒看到他垂眸看過來,嘴裡只是喃喃地開口:“明明半個月已經到了啊。”
辛晚這下再笨也猜到湯藥里有所手腳,她支起下巴饒有興趣地看他:“動什麼手腳了?”
徐時瓚避而不談,握著人的手輕微一攥,掌心的桂花枝被輕輕巧巧地折斷。
得,這下徹底救不活了。
辛晚無言,將桂花枝一扔,靠著小几開始審人。
“湯藥里有什麼,嗯?”
徐時瓚不說話,一雙眼無波無瀾,望著那株死了的桂花,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:“活不了了。”
“費勁心裡將它種給我看,又要把它弄死,徐時瓚,你好難懂哦。”辛晚跟著看過去,撇嘴。
徐時瓚沒接話,他拉了下嘴角,露出一個溫柔的笑:“師姐可以對它感興趣,卻不能喜歡它。”
辛晚皺眉,沒接這茬,潤潤嗓子繼續:“那湯藥呢?你放……”
距離一瞬被拉進,她得以撞進徐時瓚的眼。
他的眼珠顏色要比尋常人深一點,不動聲色看過來的時候顯得格外不近人情,冷冰冰的。然而只要他願意讓它帶點情緒,就能輕而易舉使它成為蠱惑人心的利器。
辛晚幾乎要被他漂亮的眼睛裡的漩渦吸進去。
她呼吸幾瞬,穩住心神,將話說完整:“你放什麼了?”
徐時瓚這下笑得十分真切,連眉眼都沾上一點笑意,他說:“能讓你喜歡我的良藥。”
辛晚: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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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時瞠目結舌,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滿腦子都在思考徐時瓚是不是真瘋了還是在魔域待久了,腦子被凍生鏽了。
這麼笨的東西也會有人信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