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,將頭髮全攏在手裡,打算扔掉,又被辛晚急急喊住:“噯,我送你的荷包呢,還在麼?”
徐時瓚緩慢地點了下頭,又問她怎麼了。
辛晚不告訴他,從他手裡拿回頭髮,攤開一隻手,示意將荷包給她。
徐時瓚於是找了出來。
荷包被他嚴嚴實實地收進芥子袋裡,芥子袋這東西,是修仙人的寶貝,只能由芥子袋的主人才能開,除非人死。
辛晚嘆為觀止,不解:“你知道荷包什麼用的麼?它是掛身上的,不用大包套小包的。”
繡得歪歪扭扭還有些丑的荷包到了辛晚手裡,連它的主人都有些嫌棄。
辛晚最後下結論,她點幾下頭:“荷包都不知道怎麼用,徐時瓚,你好笨啊。”
知道怎麼用的笨蛋徐時瓚沒有辯駁,看著人一下一下地點頭,沒忍住,湊過去親。
辛晚推了一下。
他又用一雙霧蒙蒙的眼看過來,像淋雨的小狗,但因為得到了足夠的愛,說話比平日更像撒嬌了:“不可以親麼?”
窗外的日光透過窗欞進來,徐時瓚撐身子,離辛晚很近,幾乎呼吸都能灑到對方臉側,帶起一點點綿密的、叫人難以忽略的酥癢和熱意。
頭髮是散開的,因為他剛剛急促的呼吸輕微的如綢帶起伏,隱隱綽綽,剛好露出藏在脖頸底下的一點吻痕還有肩膀處的幾道劃痕。
全都是辛晚昨天的傑作。
他眉目低垂,臉上的表情可憐而又難過,又好像帶著洶湧地情.欲,微微抬一下眼瞼,都讓人的視線不由跟著那顫抖著的眼睫動了一下。
辛晚是個俗人,很沒骨氣地吞咽了幾下口水。
抵著人的肩膀的手到底鬆了。
悶悶的喘息聲剛從唇齒中溢出,辛晚被親得暈暈乎乎,手腳又開始發軟,鬆了一下,手心的髮絲掉下去,下意識緊張,牙齒咬到徐時瓚的舌,又馬上撤開。
徐時瓚只輕微皺了下眉,一隻手扣著人的腰,另一隻手撈了下那縷頭髮,將手和辛晚的扣在一起。
唇齒又不肯罷休地追逐上來。
意識混亂之中,辛晚的手胡亂地抓上他的耳垂,撫摸上他的耳廓,感受到他墜下的涼涼的玉質耳墜,摸在手裡涼涼的,滑滑的,很熨帖。
徐時瓚終於微微鬆開辛晚,呼吸微顫著,眼睫也是,他抵著辛晚的脖頸,摩擦著那一塊肌膚,沒有咬下去,好像只是幼獸磨牙的廝磨。
他的眼瞳淨透黢黑,很輕易就能將人吸進去,辛晚低頭,只能看見他的發頂,然後聽見他複述了一次。
是很俗套但也誠懇的幾個字:
“我也愛你。”
好像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泊,掀起的漣漪一圈又一圈,很輕易叫人的心忍不住隨著紋路一顫一顫,話語像羽毛撓得人心癢,像煙花炸得人頭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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