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他都有好好帶著荷包的緣故,辛晚總是能輕而易舉聞到他身上的鳶尾花味。
熏得真的有些濃了。
“我右眼皮跳得也好快,可是明明是好事。”既褘撐著石桌,撥弄著指甲。
辛晚也隱約覺得哪裡不對,她輕輕呼了口氣,想到好幾日沒見到的頡龐,思緒又跟著紛亂起來。
她搖頭,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晃去,打算去書房找一下徐時瓚。
“誒?”既褘沒想到她說走就走,在背後喊人:“你去幹嘛?”
辛晚朝她招招手,也沒解釋。
*
太陽有些大了,辛晚攏了下巴掌,遮了下頭頂上的太陽,另一隻手指輕輕推出一枚棋子:“五子相連,你輸了。”
六五還是孩童心性,輸了棋臉垮下來,咬手指:“……圍棋是這樣下的麼?”
誰有功夫和你下圍棋。
辛晚腹誹,面上笑眯眯:“願賭服輸,讓我進去吧。”
六五剛剛還喪著的表情一下子一掃而空。
他蹬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,連連搖頭:“不行不行!魔王有事,頡龐喊我守門口,誰也不能進。”
辛晚一顆顆地拋著棋子,面色一點點沉下去。
她連續跑來兩天了,徐時瓚回回都有事,到底什麼事她也不清楚,等晚上見到人想問的時候又會被人密密麻麻的吻親得迷迷糊糊,腦袋一暈就忘了問出口。
她怎麼猜都知道六五是故意拖延時間,有事瞞著自己。
可是是什麼事呢?
她輕微地揚了下眉,思緒一點點拉散。
六五見她反應,以為她死了心,剛舒口氣,手腕猝不及防被法術打中。
辛晚乾脆利落地旋了身,輕而易舉就把人抵住了半邊身子。
六五跟在頡龐身邊,又被徐時瓚壓著訓了幾天,已經可以簡單躲開辛晚的利刃,艱難地躲避著。
他都要哭出來了。
辛晚沒手下留情,將人扣著死死動彈不了。
她騰出一隻腳,輕輕地踢開門。
結果觸上一點衣袍。
徐時瓚扶了下人,見她站得不大穩,接過她手裡的劍,替她壓在六五肩胛。
六五:……
辛晚也震驚。
什麼?!原來猜錯了麼?
她趕緊換上笑,拍拍徐時瓚:“鬆開鬆開。”
徐時瓚鬆手,六五總算可以活動。
他嗷嗷大叫,跑去找頡龐哭訴了。
“我就是……”辛晚不知道怎麼解釋,想了半天,企圖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徐時瓚蹭蹭她紅了的手背:“不想說可以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