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辦法,只好分了點心思給許師兄:“這樣啊。”
許師兄下一步要表訴心意的話卡在了喉嚨里。
鑰匙在哪裡,在你那裡,打開了我的心門。
據說山下都流行這個人,然而辛晚忽然的停住讓他不知所措。
辛晚更不知所措。
留給道侶的——他不會打算強買強賣的,就和話本寫的,得了定情信物硬逼著人和自己成親?
她腦子一轉,更加覺得有可能,接著猜測鑰匙會在哪。
忽然思緒一閃,想到了後山那天他落了一地的東西,還有善良的徐時瓚替人撿了不少。
興許其中有鑰匙。
果然還是打算訛徐時瓚。
辛晚自覺保護師妹的責任重大,義正言辭地指著徐時瓚掛在門上的牌匾和人說:“除辛晚外,閒人不得入內。師兄先走吧,鑰匙找到了我會給你的。”
她話說得客客氣氣,卻也沒要對方回答,步子一閃就進了小院。
留下一個還在練著“打開我的心門”的許師兄。
*
徐時瓚的小院也種了不少鳶尾花,是辛晚種的,她在院子兜圈,聞到鳶尾花的味道有些焦頭爛額。
鑰匙不會真在徐時瓚那吧?那他為什麼不還回去,難不成……
辛晚越想越覺得不行,師妹肯定是忘了還,她替徐時瓚還回去天經地義。
可是徐時瓚的貼身物品不是一向自己放著麼?
草藥的味道從門縫裡細細縷縷地出來,沖淡了院子裡的鳶尾味。
蚩離身上帶毒,辛晚一拍腦袋,想到徐時瓚這會應該在泡祛毒的藥浴。
*
霧氣升起來,將屏風都蒙了一層水霧,空氣里都是潮濕的味道。
門剛一被推開,徐時瓚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凌招宗有鬼祟,但近日是不是太多了一些?
霧氣氤氳,草藥的味道叫人安心靜氣。
剩下很輕微的腳步聲,幾乎叫人難以捉摸。
徐時瓚默默計算了下距離。
忽然出了一道法術。
屏風疏忽之間被打碎,法術直直地朝著那道身影過去。
辛晚一時不察,沒想到徐時瓚這麼機敏,往旁邊避讓,結果腳下一滑,只好伸手扯住一側的衣角,試圖穩住身形,然而卻直直地朝前摔了過去。
泡得是熱水,將徐時瓚的皮膚都熏得有些發紅,那顆小紅痣更是加了不少麗色。
他眼瞼一垂,眼睫接著顫了幾瞬,顯然也沒猜到根本不是什麼鬼崇,而是辛晚。緊接著下一瞬就要將衣服披上。
然而衣服被辛晚死死揪住。
……
徐時瓚很漂亮,辛晚一向知道,和人對視的時候視線多半會粘在他臉上失神。
然而現在這可不是什麼失神的好時機,稍有不慎就成了流氓。